“鲁监国殿下于危难之际,骤起兵戈,抗击东虏,护我大明百姓于危殆,贤明勇毅,身据大义,如何不可继立大统!”
张同敞闻言,却是横眉怒目就要开口驳斥,但张煌言却是根本不给他机会,又是连声开口
“去年清虏攻破南都,江南士绅惶然无救,是鲁监国殿下奋臂高呼,号召众将,不顾自身安危,毅然领兵抗击清虏”
“而今清虏日逼,掠我闽地,鲁监国又毅然挺身而出,带领我闽省百姓奋战于前”
“鲁监国殿下为我大明社稷时时奔走于前,当此之时桂王又在何处,鲁监国殿下即位,乃是天下人心所向,如何不可为朝廷正统!”
张同敞神色冷苏,张煌言话音一落,便立即冷声呵斥
“鲁王与浙省领兵抗敌固是有功,但那又如何,鲁王有功朝廷自当由朝廷封赏!”
“若是宗室藩王以为立下些许薄功,便可僭妄称制,那便是乱臣贼子,天下人人得而诛之”
“枉你还是儒门子弟,竟能说出这等丧心病狂之言,青史如刀,阁下就不怕身败名裂吗!”
“人主临朝,自当居中调度,运筹帷幄,若是事事皆要躬身在前,那朝廷要我等文武大臣何用”
“桂监国坐镇粤省,调度各省钱粮,协调天下兵马,使上下相协,便如大日居于天中,如此方为明主所为!”
张同敞此时虽是不落下风,但也是意识到争论正统己方并不占优
桂监国固然是法统最正,但鲁监国即位更早,成名也更早,更有率领浙省百姓抗击清虏的大义
无论再怎么辩,此时毕竟是鲁监国亲自身临闽省要统帅众将,而桂监国一朝却远在千里
再在此纠缠下去,反而是要落入下风,于是张同敞也立时决定改变方向
张同敞扫视场中众将,眼中一转,又是开口说道
“鲁王在隆武朝时便多有不恭,唐鲁两藩更是争执不断,几至兵戎相见,此时鲁王为拉拢诸位,自是大封爵禄”
“但先前嫌隙已成,鲁王府中也早有经制文武,诸位将军纵是投入鲁王麾下,恐怕亦要造人冷眼”
“而我桂监国朝廷却是不同,我桂监国承继先帝法统,朝中大半皆是闽省之臣,诸位将军若来……”
场中众将闻言,亦是面色微变,唐鲁争立之时,两边哪只是稍有嫌隙这么简单,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但隆武帝却直接将鲁监国派来的使臣都斩了
张同敞还要再言,但张煌言神色却也是立时一变,直接开口打断
“阁下还是莫要白费心机,挑拨离间了”
“唐鲁两位监国俱是矢志恢复,于浙闽两省协力抗虏,齐心恢复社稷,所谓唐鲁争立不过是小人谣传,智者谁人会信”
场中众将听得张煌言所言,看向张煌言的目光皆是有些诡异,这些文臣不愧是杀人不见血的主,嘴皮子一翻,竟然就在众目睽睽之下,直接将唐鲁争立之事尽皆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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