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青年不知从何处摸来了一套文房四宝,老人提笔写下了《长歌行》,“既然你们提到了这首诗,老夫就写下送给你们,愿你们莫要辜负年少之光阴。”
说完,扣下了自己的印章。
印章上是篆字,明悠悠辨认了好久才看懂:徽山老叟......
这是谁啊,她不认识,但是他们三人好像知道。
只见封旭瞪大了眼睛,一副受惊吓不小的样子。
老者呵呵笑了笑,见郑焕和卢泰虽然惊诧,倒也面不改色,不禁挑眉道:“怎么,猜到老夫了?”
两人立刻行了大礼,郑焕道:“我们只是有此猜测,毕竟能让裴山长用心保护的,全天下也没有几人。”
明悠悠好奇的看着,悄悄问封旭道:“这是谁啊?”
老者听到了,立刻高兴地笑起来,仿佛今天这个问题才是最让他开怀的。
他把明悠悠叫到跟前,“老夫姓宗,平生没干什么大本事,就是一不小心活得久了些,给太祖爷做过翰林,陪先帝去沙场打过仗,还给当今天子做过几日的先生......”
旁边的青年暗暗翻了一个白眼儿,心想太爷总算又找到听众了。
“我本想早些辞官归隐,四处游山玩水它不好吗,可惜陛下小时候太顽劣,脑子又有点笨,别的先生教不了,我只能勉为其难地一直教下去了。”
四人听得瑟瑟发抖,明悠悠人再小也知道陛下的闲话不能随便听,这样下去会不会被灭口啊。
“陛下实在不求上进,先帝就特许我打手板,打一次会肿几天,他就有理由不习字了。那怎么行呢,我就把太医们集合起来,连着十余日翻遍宫中的医典,研制出了一种消肿的药水,只要泡一晚就能恢复如初......”
他们明白了,原来明悠悠从骆姑姑那里拿回的药包就是这么被发明出来的。
“好不容易等他长大,老夫终于能出京走走了,结果没过几天他就写信哭着说想我了,还让地方官一路看着把老夫给送回来,害的老夫好多地方都没去成。所以你们可千万别透露老夫的行踪啊,我还想过几天自在逍遥的日子呢。”
几个人连忙点头如捣蒜,他们为了自己的小命儿着想也坚决不会透露的。
明悠悠忍不住把疑惑问了出来,“您是怎么做到,呦地一下子就不见了的?”
宗老大人眨眨眼,“声东击西懂不懂啊?”
他又对青年道:“大昌,你给演示一下,让孩子们开开眼。”
青年脸臭的很,却还是手微微动了一下,他们只听见身后有响声,待回头再转回,青年就不见了。
“他那一手用的是内力,”封旭小声道,他眼睛大亮,恨不得现在就跑出去找青年请教。
宗老今日说痛快了,满足地道:“时候不早了,你们该回去了。”
明悠悠犹豫了一下,问道:“我们以后还能看您来吗?”
老大人看着她,“要是你每次都能带不一样的点心来的话......”
“不同的馅儿也算吗?”
“算。”
“那点心还能换字吗?”
“嗯,要是好吃的话,我可以考虑考虑。”
诚惶诚恐的郑焕三人一脸佩服的看着她,知道宗老大人的字有多稀罕吗,那是卢泰祖父和季夫子加在一起都不够的,不对,他们的还有价,老大人的可是无价啊。因为谁也不知道他在哪里,人是不是还活着,结果你几块蛋糕就给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