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尔伯特同意道:“验证要比计算简单多了,不过想来也要花点时间。”
希尔伯特是数学系教授,学生有的是,当天布置的作业竟然就是验证这些解,而且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还让学生们交叉验证,每人分到两到三个解。
这样效率就很高了,很快结果就递了上来:所有解都完全正确!
希尔伯特更感不可思议,再次叫来闵可夫斯基:“你猜那些解的验证结果如何?”
闵可夫斯基说:“都对了?”
“你怎么知道?”希尔伯特疑惑道。
闵可夫斯基说:“因为我自己也随机挑选了两个亲自验证,结果毫无问题。但仅仅是验证的计算都让我颇感痛苦,真不知道他是怎么算出来的。”
希尔伯特吸了口烟斗:“虽然距离证明黎曼猜想依然遥远,不过这么快就能看到真正的解,也算是迈出了一步。”
闵可夫斯基说:“如今懂得黎曼数学的人真不多,我想我有位不太优秀的学生很可能也会感兴趣。”
希尔伯特问:“不太优秀的学生?”
闵可夫斯基说:“是的,我曾经向你提起过,那位着实不让人省心的爱因斯坦。”
希尔伯特说:“有点印象,听你说他现在瑞士,而且已经加入了瑞士国籍。”
闵可夫斯基点点头:“就是他!说出来都感觉丢人,找工作都花了一年多,半年前他才刚刚成为伯尔尼专利局的试用员工。”
希尔伯特皱皱眉头:“听起来的确是个让人不省心的学生,堂堂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的学生,竟然找工作都费劲。”然后又问道:“怎么,莫非他的数学很好,是个偏科生而已?”
闵可夫斯基说:“他的确是个偏科生,但恰恰相反,他的数学并不好。当初在苏黎世联邦理工大学时,他把大量时间花在了思考物理上,经常逃掉我的数学课,每次考试都要借阅其他同学的笔记突击复习,简直如同一头‘懒驴’!”
希尔伯特说:“既如此,他又怎么会对黎曼的数学内容感兴趣?”
闵可夫斯基说:“说来也巧,最近他向我写过几封信,想要好好研究黎曼先生的着作,所以向我求教。毕竟是自己的学生,也不能不管。”
原来是爱并恨着……
似乎从古至今都是“差生”容易引起老师的关注?
希尔伯特又问:“在专利局工作也需要研究高深的数学?”
“肯定用不到,”闵可夫斯基说,“但正是因此,我才感觉他似乎并没有放弃研究学问,让我心中颇感安慰。”
希尔伯特点点头:“看来你这位不省心的学生,还会不省心。”
闵可夫斯基笑道:“毕竟是年轻人,能有求学的心就应该鼓励一下。而且这位李谕年龄似乎同爱因斯坦正好相彷,我想年轻人之间交流恐怕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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