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谕亲切地与他握了握手:“玻尔兹曼教授,您的神色看起来很好。”
“哦!是吗?那一定是因为昨天的晚餐太丰盛了,”玻尔兹曼说,“从维也纳来巴黎虽说不是那么远,不过我刚出火车站,还是迫不及待地先去享用了一顿很嫩的烤猪肉、卷心菜和土豆,并且喝了几杯啤酒。――原谅我,我对数字的记忆在别的方面差强人意,但若论起啤酒的杯数来,几乎总会出错。”
李谕笑道:“我听说维也纳人关于用餐方面,在整个欧洲都算得上讲究,果然如此。”
“你说得没错!”玻尔兹曼得意道,“每次外出,我一定会选择当地最好的饭店享用特色美食。千万不要说年龄使我变得幼稚,在我身上,确实有一些真正孩童般的东西。”
能说出这种话,证明他的精神的确很不错。
李谕说:“要是维也纳开上几家中餐馆,你一定会后悔过去六十多年都没有吃上。”
玻尔兹曼说:“我肯定会后悔死的!宁愿重生!”
两人有说有笑时,马赫以及奥斯特瓦尔德从不远处走过,进入了法国科学院大门。
李谕说:“他们今天可能没有心情去喝一杯法国白兰地。”
玻尔兹曼说:“那真是太遗憾了,不过没有办法,不是吗?”
“我们走着瞧。”李谕轻松道。
法兰西科学院的工作人员已经为玻尔兹曼这种年龄较大的学者安排了特定的座位,请他前去落座。
而李谕又遇到了大数学家庞加莱,他已经成为法兰西科学院院长。与此同时,还以作家身份成为法兰西文学院院士。
庞加莱说:“李谕院士,我看过你最近的论文,每一篇都让我非常吃惊。”
李谕说:“多谢院长称赞。”
“关于上次与你见面时提到的猜想,我经过数月研究,发现非常难以证明,似乎超出了现有的数学工具范围,”庞加莱说,“你总不会像费马先生一样,已经得到了证明,却要在留白处说,已经找到了证明方法,只不过空白太小,写不下。”
李谕笑道:“我可没有这种能耐,对我而言,拓扑学属于陌生领域。”
“那么你在科幻领域,就是绝对的顶尖之人。”一人走过来说道。
庞加莱看向他:“雷蒙,你也来了。”
然后庞加莱将他介绍给了李谕:“这是我的弟弟,雷蒙庞加莱,也是法兰西学院的一名院士。”
李谕同他握了握手:“幸会。”
准确说,雷蒙是庞加莱的堂弟。
此人后来当了法国总统,而且是对德国态度非常强硬的总统。
德雷福斯案已经深刻表明了现在法国整个社会的立场:强硬,强硬,还是强硬。
目前的法国政坛,哪怕只是稍微表现得温和了一点,就会被选民抛弃,而极端的政客则在疯狂内卷谁更极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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