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提出诺特定理的传奇女数学家埃米·诺特还没有前往哥廷根学习。
李谕说:“仔细想想,似乎历史上的伟大的数学家们大都对物理学的基础有突出贡献,不管是以往的牛顿、拉格朗日、欧拉、哈密顿、庞加莱,还是现在的希尔伯特以及外尔先生。”
外尔哈哈一笑,然后说:“反过来讲,好的物理学家也没有数学差的。”
两人都被对方的商业互吹搞得很舒服。
爱因斯坦和外尔比较熟,也笑道:“两位都很有眼光,而且这位外尔先生还有一点与李谕先生很像,他在文学方面颇有建树。”
爱因斯坦还朗诵了一首外尔的诗:
“诸神给我的写作强加上了枷锁,那是我在摇篮中未曾听过歌声的语言。
“那是什么样的感觉呢,梦到自己胯下无马还纵横驰骋的人都知道。”
原文是英文,写得蛮不错,很多母语是英语进行写作的人也会震惊。
外尔说:“恐怕还是李谕先生的星战系列更加吸引人。”
普朗克早就想问这个问题:“李谕先生,已经很久没看到你的新作。”
李谕只能再次把自己想要写本科幻惊悚小说的想法告诉了他。
普朗克果然极感兴趣:“科幻加上惊悚?听起来就很有趣,什么时候我可以看到?”
李谕说:“估计用不了多久,但何时能翻译成德文版我就不清楚了。”
普朗克说:“有英文版或者法文版便足够,我能读得懂。”
薛定谔小声插嘴(现在他真不敢大声说话)说:“我也喜欢惊悚故事,能让我在夜晚保持头脑清醒进行思考。”
劳厄笑道:“晚上看惊悚故事,真有你的。”
外尔突然说:“惊悚还真有点迎合当下的时局,现在各国剑拔弩张,总有一副要打仗的势头。”
爱因斯坦说:“到了柏林后,我也感受到了这样的氛围。要不是已经脱离德国国籍,恐怕我还要被迫服兵役。”
薛定谔说:“不仅德国,我所在的奥匈帝国实行征兵制,氛围方面与德国没有太大区别。”
外尔问道:“如果打仗,你会服兵役吗?”
薛定谔说:“那要看会不会被征募。”
一战时期,薛定谔确实进入了奥匈军队,成了一名炮兵军官。
大部分被征集到部队的科学家都进入了技术类兵种,炮兵部队是最多的,主要负责弹道计算。一战没有自行火炮这种先进武器,就看谁能更快地用固定火炮摧毁敌人目标。
只不过奥匈军队在一战中实在太拉胯,简直是一败涂地,士兵阵亡非常多,很多科学家不幸命丧沙场。
比如薛定谔的导师哈泽内尔,他是在1915年10月率队冲锋时阵亡的。
奥地利失去了一位正值创造性高峰的杰出物理学家,这种惨痛的损失无法挽回和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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