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简赫用鼻孔重重的出气,道:“好得很,正准备将你们大周人剥皮抽筋!”
谢松照笑道:“确该如此,将军有此心就好,谢某此来就是为了将军您。”
塞简赫不耐烦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磨磨唧唧的,跟个娘们似的。”
谢松照从袖中取出信件道:“将军请看。这是您送往匈奴的信,这是您送往龟兹的信。请将军过目,可是将军您的亲笔书信?”
塞简赫看着昨日送出的信,今晨就到了谢松照手里,眼睛瞪得圆溜溜的,用月支话骂了句脏话。
谢松照道:“将军,骂娘不能解决问题。我此来就是为了解决大周和月支两国共有的叛徒。”
塞简赫斜着头乜他,道:“谁啊?阮泽宜?哼,你要杀他?我偏要留下他!”
文淮突然冲进来,两方都拔出刀了,塞简赫喝斥道:“你来做什么?天塌了?这么横冲直撞!”
文淮道:“将军,阮泽宜……真的是叛徒!”
“你说什么?!”塞简赫暴喝,差点把木椟又掀翻了。
文淮道:“他,他说信件搬来了救兵,就继续给将军出谋划策,若是没有请来救兵,反而让将军更加不信任他,就要……就要……”
塞简赫终于把木椟掀翻,喝道:“说!我还不信他能翻天了!”
文淮终于吐出字来:“就让我杀了您,然后拿着您的头颅去瓦塔投奔谢松照。”
塞简赫在上面转来转去,突然道:“把阮泽宜给我带过来!”
被拖进来的阮泽宜尚未穿好衣服,草草揉了揉眼睛道:“莫非有了回信?”
塞简赫道:“你通敌叛国,现有人证在此,你有什么要说的?”
谢松照道:“将军,还有物证。这些信就是阮泽宜派人告知去向的,不然这么多条路,我怎么就能把所有信都截下了?”
阮泽宜道:“人证?人证是谁?我要和他对质!”他死死盯着谢松照。
谢松照微微对他一笑,两手抄在袖中。
文淮磕磕巴巴道:“我……我是人证。主子,我真的不想叛国……我生是月支人,死是月支鬼……”
阮泽宜一下就跌回地上,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仰天长叹道:“时也命也!时也!命也!”
谢松照摇头道:“非也,是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叛国者,终会为人所叛。”
阮泽宜突然直起身子,恶狠狠的吼道:“天道何其不公!有人生来就在繁华帝都,有人却要历经风雨还见不到阳光!我追求荣华富贵有什么错?!啊?!”
谢松照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你通敌叛国,这事放在任何国家,都不会让你活得长久潇洒。”
阮泽宜笑道:“谢松照!你只知道说我通敌叛国,呵……那你知道谁和我通了吗?”说完就往刀斧手的刀上一撞,终结了他荒唐且短暂的一生。
塞简赫看着阮泽宜死了,目光盯着谢松照,摸着腰上的剑道:“既然来了,那就把命留下吧!”
说罢抽刀就是照着谢松照脑门一砍,被秦综架住,还被逼退了好几步。钴结封上前被归鸿架住,刀一旋,就架在了钴结封脖子上,轻轻一拉,鲜血直流。
谢松照道:“两军交战,不斩来使。将军此为,就是日后入主中原了,也不能使天下信服归顺!”又看了眼钴结封道:“将军,若是还想损兵折将,那就让钴结封将军来陪我吧。”
文淮缩在刀斧手后面,没有带刀的他也怕被人无意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