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麟听完司彰化的感慨,颇有几分意外。
这老头子完全就是个生意人,徐若麟对此早有认识。所以今天上门提亲,也准备好他会借机要自己替他谋取利益。但没想到的是,他竟然把脑筋动到了邑地上头。
当应和不当应的事,徐若麟心中自然明如秋毫。这种涉及采邑的事,绝不是他这个太子少保所能干涉的。哪怕他有这个能力,现在也绝不是恰当的时机。
“换个条件吧。”徐若麟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这一点,我恐怕无能为力。”
司彰化望着徐若麟,面上破天荒地带了笑,笑眯眯地道:“若麟,你舅公别的无所求,眼睛就只盯着那么点封地。”
老狐狸!
徐若麟第三次暗骂了一声。
司彰化是官宦子弟,又在宦海沉浮了半辈子。可做与不可做的事,他绝对比自己还清楚。之所以要提这么一个自己不可能应下的条件,恐怕醉翁之意,根本就不在酒。
“舅公,这样吧,我来说说我能做的事,您看合不合意。如何?”
司彰化唔了一声,慢条斯理又坐回了椅上,那只黑猫又跳上了他膝盖。
徐若麟盯着他轻轻抚摸黑猫脑袋的那只枯瘦的手,慢慢道:“倘若您把她许配给我,司家便与我的本家无异。哪怕有一天舅公您老人家驾鹤仙游,您也放心,司家富贵绝不逊今日。邑地,不是不能归还,而是时候未到。时候一旦到了,便求更大的封邑,也不是妄想。而你司家人唯一要做的,便是站在太子的一边,永远不要做行差踏错的事。你觉得这样,满意吗?”
司彰化目光微闪,不紧不慢地道:“你如何肯定,你能长青不倒?你又如何肯定,太子能顺利登极?”
徐若麟哈哈了声,笑道:“舅公,我以为你是个敢下赌注的人。看清了,便会出手,乃至以身家性命为赌筹。未来我自然看不见,你也看不见。你又据何认定我方才所言不过是空口白话?我只两声问而已:我这样的条件,你赌,还是不赌?”
司彰化的头脑在这一刻清晰异常。他盯着眼前此刻这个面上带笑,而眉宇间却藏了傲色的男人,原本抚摸混沌脑袋的那只手也改成掐它脖子,越掐越紧。
混沌受不了了,发出一声怪叫,从他手中挣脱逃走。挥舞着的锋利爪子刮过他的手背,刮出了一道血痕。老头子却浑然未觉,那只手不过神经质般地抖了下而已。因他此刻身体血管里的血液,已经再一次被赌徒下手前的那种沸腾感所控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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