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他不配!”提起傅恒,瑜真便觉心凉,“连孩子都能怀疑,他还信我什么?孩子就不该有!”
“千万别说傻话!丈夫可能会变心,孩子却是女人唯一的仰仗!”
只怕是噩梦!“即便生出来,他也不会认为这是他的骨肉,不如不生!”
“那只是他一时糊涂,往后他自然会明白,”琏真也晓得傅恒过分,但此刻她不能煽风点火,只能把话往好处说,劝她莫动怒。
瑜真并不指望傅恒能醒悟,在她看来,他们之间已是死结,他有心病,再难开解!
琏真提醒道:“这么大阵仗,势必会惊动太夫人,待会儿额娘过来询问,你可别说是跟傅恒吵架,只说是自个儿不小心摔了一跤。”
“凭何要我维护他?”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拦,她才没那么傻!
人一动怒,果然容易糊涂,“不是为他,是为你自己,你若说是吵架,太夫人势必要问因由,难道你要告诉她,你和傅谦曾经私下见过,即便你们清清白白,也难保太夫人不会胡思乱想,如此便害了你和八爷!”
想想也是这个理,她是破罐子破摔无所谓,却不能再连累傅谦,只得忍气吞声,按照琏真所言,应付随后赶来的太夫人。
太夫人闻讯过来,又是心疼,又是焦急上火,“你怎么就那么不小心呢!有了身孕,千万注意身子,这磕着碰着的多吓人!”
彼时大夫正好过来,瑜真心不在焉地任由大夫把着脉,听着太夫人看似关怀的数落,左耳进,右耳出,有气无力,目光怔怔不理会,
所幸这孩子没什么大碍,及时调理,尚能保住,太夫人这才放下心来,又警告昭华院的丫鬟,务必好生伺候主子,若再有半分差池,定叫她们皮开肉绽!
吓得丫鬟们连忙跪地称是。
太夫人仍觉不放心,扬声唤道:“恒儿!”
唤了几声不听人应,太夫人奇道:“老九人呢?”
下人回禀,说是九爷才离开了院子。
当真是神出鬼没,“才刚我进来时,还瞧见他在外屋呢!怎的没多会子就不见人了?”
抱怨过后,太夫人又担心瑜真会介意,遂劝她好好休养,“恒儿大约是忙公事去了,你且先歇着,有什么需要或要求,尽管跟额娘开口,得空额娘再来看你!”
瑜真不便下床,只微抬身,以表恭送,四夫人也随着太夫人一道离开,回身躺下的瑜真忽听到出了里屋的太夫人似在惊呼,“吆!飘雪花儿了呢!”
这就下雪了么?是了,都已腊月,也该有雪了,一如她和傅谦的事,纸终究包不住火,总会被人捅出来。只是身为她的丈夫,傅恒的反应,似乎合乎常理,但又真的令她心寒。
看不见外面的雪花,它们似乎飘进了她心里,结成了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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