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真的,难不成还说着玩儿?”听她这么问,傅恒有些担忧,“怎的?彤芸还是放不下他么?”
这种事,瑜真也说不准,只能猜个大概,“应该放下了罢!最近她的情绪平复了很多。”
姻缘错乱,爱恨纠葛,傅恒就不明白了,为何月老总爱乱点鸳鸯谱?
“其实罢!既然已有婚约,彤芸还是该收收心,专注于自己的丈夫。”
瑜真这般劝彤芸,尚有情可原,傅恒这么说,听来甚感别扭,“你不是跟李侍尧很要好么?”
是要好,在不知傅谦一事之前,傅恒也一度看不惯萨喇善,觉得彤芸与李侍尧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但自从晓得那件事之后,他突然觉得,他和萨喇善有些同病相怜,都是她们不愿嫁的那个人,
偏偏他们又都着了魔一般的喜欢着她们,命运似乎对人太不公平,而李侍尧便和傅谦一般,是她们心头的朱砂痣,令她们倾心难忘,每每忆起,心头都是柔软的罢?
是以傅恒才特别希望彤芸就此忘了李侍尧,似乎她若能忘记,那么瑜真也能忘记傅谦一般。
见他一直愣神,瑜真不再问他,继续做着小帽子,先是准备了虎头帽,又想着也许是女儿,干脆再准备一顶绣花帽。
元宵节这天,本打算回娘家的瑜真到底未能如愿,只因前一晚下了大雪,外头上了冻,今儿个雪仍未停,太夫人担心瑜真坐马车会出意外,便不许她回去。
不出事还好,一旦有事,瑜真也担当不起,毕竟她腹中怀着富察家的骨肉,不可任性妄为,否则不仅要遭罪,还得承受太夫人的指责。
娘家回不了,宫里就更不敢去,那段路太长,她怎生受的?傅恒便与兄弟们入宫去了,并未带瑜真。
午后雪才停,用罢晚宴,彤芸和府里其他人都去街市上看花灯,只有瑜真身子不方便,留在府中,无趣得紧。
所幸富察府家大业大,每年都会在府邸附近的一处空地前燃放烟花,引得众多老百姓前来观赏。
瑜真纵不出门,也能立在院子里看到上空那些绚烂多彩的烟花,盛放在夜空,点亮有心人的梦!
也曾并肩,低眉浅笑,白头轻许,终错一步,失之交臂。
阴差阳错,冤家欢喜,又惹悲泣,爱也恨也,缘一个你!
七夫人过来陪她说了会子话,消磨光阴,待人走后,瑜真将要入睡之际,又听到彤芸的声音在外屋响起,说是给她带了漂亮的花灯,瑜真接过一看,原是一盏走马灯,上绘八仙过海。
被人惦念的感觉真好,动容的瑜真直叹她有心了,遂命芳落将灯挂起来。
两人正说着话,外头又是一阵动静,彤芸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听,“好像是九哥回来了,怎的这般早?”
尚未进屋,就听他一直打喷嚏,似是着了凉,丫鬟们赶紧上前,为他脱了外袍,微醉的傅恒瞧见彤芸,笑与她打着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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