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也是,”见她如此,瑜真越发羡慕,“下个月,生了孩子,你也就轻松许多,我才五个月,还有得熬呢!”
“千万莫慌,瓜熟蒂自落,”说笑着,琏真又提起昨日之事,“妹妹也以为,是小禾绊了尔舒一脚?”
这话问的,似乎另有深意,瑜真顿生疑窦,“难道不是?”
琏真看了看屋里的丫鬟,瑜真只道无妨,“都是信得过的,嫂嫂请说。”
既如此,琏真也无需提防,与她细细道来,“昨夜我去看望二嫂,她跟我说起,当时瞧见了,小禾并未动脚,是尔舒假装摔倒。”
瑜真那时只顾看杏仁,并未注意,不晓得具体情形,但都说是尔舒被绊倒,她也就信了,如今琏真突然说起此事另有隐情,瑜真略诧异,
“她没看错么?”
“二嫂坐的角落,正好能看清楚,我们就瞧不清了。但是二嫂那个人,你也晓得,她的身子骨儿一向不好,也就不问家事,不掺是非,即便看到了,她也只是与我说说,不肯出来到太夫人跟前儿作证,偏我坐的位置瞧不见,若我去作证,旁人也是不信的。”
思量片刻,瑜真沉吟道:“三夫人、五夫人她们即便看得到事实,也不会去帮小禾,谁让她没背景呢!在她们眼里,汉人女子,终比不上尔舒这个满洲千金。”
琏真不由叹着证人难寻,“我只是跟妹妹说说,你心里有数即可,具体如何,是否继续追究,但看你的心情。”
这回瑜真也为难了,毕竟昨日傅谦来为小禾求情时,她并没有卖傅谦一个面子,还十分笃定就是小禾在捣鬼,如今有人证明不是,那她又该如何?
再去推翻先前的结论,说自己错了?那岂不是很没面子?
可若不管此事,她又明知小禾是冤枉,还眼睁睁地看着小禾被禁足,于心何忍?
为难的瑜真也不知该如何处理,只好等着傅恒回来,与他商议一番。
后来傅恒闻听此言,也觉惊诧,“原来真是尔舒!那我们错怪了小禾?”
“所以你觉得应该如何解决?”瑜真将丑话说在前头,“反正我是不可能去跟她道歉。”
“这个自然不需要,冤枉小禾的是尔舒,又不是你,要怪只怪尔舒说谎,怨不得你。”
关键是如何收场呢?“可四嫂说了,二嫂不愿作证,我们又该如何?无缘无故把小禾放了的话,又该如何跟众人交待?说出证据,岂不是出卖了二嫂和四嫂,真真头疼!”
扶额的瑜真闭眸沉思,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不能连累旁人,傅恒提议道:“那就让尔舒自己认罪。”
只怕是难,“她肯招认?”
“想办法呗!”瞧她愁眉苦脸的,傅恒看着都心疼,伸指抚了抚她紧皱的眉,“莫惆怅,夫君在此,夫人不必忧心,一点儿小事,我自会摆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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