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月的身孕?总不可能是琪真,那会是谁?“知道名字么?”
“说是叫什么,菱萝。”
还好不是那个惹人厌的,如此看来,萨喇善的情债可真不是一般的多。苦笑一声,早有心理准备的彤芸没怎么当回事,
“终究是会纳妾的,这种事,无需瞒着我。”
“可才成亲六七日啊!还没来得及夫妻甜蜜,这就来个妾,还是老相好,都五个月身孕了,”阿俏越想越气,为主子抱不平,
“我看他就是故意把她藏起来,不让您知道这个女人的存在,只等着成亲后,再把她接回来,您也无话可说。”
“先甜后苦,只怕往后会受不了落差,吃不了苦。开始就苦,也就习惯了。”得知这个消息,彤芸并不觉得惊讶,
“萨喇善是怎样的人,难道你没听闻过?女人多了,自然会有孩子,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主子太淡然了,大约是和李公子缘尽之后,她就对感情不报什么期望了,阿俏见她这般,越发心疼,
“好罢!只要夫人不在意就好,奴婢只是怕您难过。”
此时窗外的天才亮,往后的路还有很长,她只想简单过日子,并不想跟自己过不去,
“无妨,我没事,萨喇善不希望你说出来,那我就继续装作不知道好了。”她也不愿提出来,追究质问,毫无意义,只会更添烦忧罢了。
她不想理会,伊拉里氏却不安心,总觉得这样入了府,又不给人家名分,有失大家风范,可这儿子又不张罗,她找他也是白找,再三思量,伊拉里氏决定瞒着萨喇善,直接跟彤芸提出让菱萝正式做妾一事,
“骁良以往是有些任性,随心所欲,这菱萝是个舞姬,照常理来说,我也不希望她进门,但如今已有身孕,怀着骁良的骨肉,再流落在外,可就不大合适了。”
幸好她早就知情,不至于在突然听闻时,失了方寸,“儿媳懂得,她一个女子,独自怀着身孕,也不容易,入府是应当的。”
闻言,伊拉里氏甚感欣慰,“我就晓得,彤芸你颇识大体,绝不会因为这件小事而斤斤计较,”怕她心里不痛快,伊拉里氏又安慰道:
“我虽在乎子嗣,可这孩子终究是庶出,不会影响你的地位,往后你的孩子才是尊贵的嫡子,尽管放心。”
彤芸倒还真没考虑这么多,“额娘多虑了,即便是妾室的孩子,我也算是嫡母,会用心对待,不分彼此的。”
“那就好,”看她如此好说话,伊拉里氏也就放心的继续说了,
“只是骁良这孩子性格太倔强,现下他一心扑在你身上,不愿纳菱萝为妾,我就寻思着,让你来劝劝他,他最听你的话,而且他也是怕你不高兴,你若向他表明你不介意,他也就没了压力,愿意纳妾,给人家一个交待。”
“这……”彤芸不反对,只是不想多管闲事,偏偏这婆婆又要求她去主动跟萨喇善提起,还让她去劝他纳妾,原本心中无波澜的彤芸,在这一刻,忽被委屈席卷,难道她和善,就代表好欺负么?
此时彤芸不由想起了九嫂瑜真,以她的性子,绝不会有人敢跟她说这种话,提出这种过分的要求!她必会将人冲得说不出话来!
可是彤芸不敢说难听话,不想闹得难堪,那就只能应下。
“明儿个是我八哥的大婚之喜,等过了明日,我就跟世子提一提纳妾之事。”
“好,”伊拉里氏笑赞着安抚道:“果然是个明事理的大家闺秀,如此温婉可人,额娘越来越喜欢,难怪骁良如此宠爱你呢!”
那是彤芸头一回,讨厌温婉这两个字,这样的人,注定受欺负!
三月不宜成亲,说是桃花婚,夫妻不长久,于是傅谦的婚期定在了二月二十八,
本是大喜之日,未料竟生出大悲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