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太夫人心不在焉,桂茉奇这才主动过去,请太夫人借一步说话。
瞧这架势,难不成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有预感的太夫人随即起身进了屋,桂茉奇跟了过去,这才如实禀告,“太夫人见谅,没有帕子可交,只因昨晚,八爷说他的腰受了伤,是以……不能圆房。”
傅谦昨儿个为小禾挡了一棍,她是知道的,那一棍的确不轻,可他是如何跟人解释的呢?难不成,他直接说了实话,告诉郡主,他有妾室,为妾室挨了打?还是另找借口,敷衍过去?
不知具体情形,太夫人不好多问,只道无妨,“待谦儿的身子恢复后,再洞房也不迟。”
桂茉奇不禁思忖着,这太夫人听闻此事,毫不惊讶,也不追问因由,想来是知道内情的罢,于是就想套句话,
“奴婢斗胆,请教太夫人,八爷为何会腰痛?郡主……不,夫人她问过,八爷不肯明言,不知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这奴才,竟敢到她这儿抖机灵!还嫩了些!心下冷哼的太夫人随口敷衍道:“他们两夫妻的事,旁人不方便过问。还是等谦儿自己解释罢!”
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桂茉奇只好罢休,识趣告退。太夫人只道有些乏了,让她们都散了。
桂茉奇应承着退出房门。
出了院子,东薇这才细细地瞧了瞧这府中景致,方才来时太赶了,是以没机会仔细欣赏,这会子得空看这花木长廊,才发现处处有看头,
牡丹皆是珍稀贵品,有金黄色的姚黄牡丹,还有“二乔”,同株、同枝可开紫红、粉白两色花朵,有的同一朵花上紫红和粉白两色同在,甚为奇特。
随处一观,皆是珍品,东薇暗叹,这富察府比之王府,也丝毫不逊色,难怪她的阿玛会极力赞同让她嫁过来。
路上无话,待回房后,桂茉奇才提醒道:“奴婢跟人打听过,这府中各个夫人的品行,听闻三夫人是个两面三刀的,郡主您要留心才是。”
如今东薇十分介意这个称谓,“不是交待过,要唤夫人的么?”
“是,可这不是在自家院子嘛,如何称呼,应该都没关系的罢?”
行过大礼之后,东薇便吩咐丫鬟将这沉重耀眼的首饰摘去,换些简便轻巧的,戴着也没那么累,正由丫鬟理着鬓发的她,听闻桂茉奇的话,摇头叹道:
“若是叫顺口了,只怕出去也难改口,再者说,我们才来这琅风院一日,你确定,这里头都是自己人?难保谁不会出去嚼舌根,所以还是依着规矩来罢,莫让人诟病。”
“是,奴婢会小心谨慎,”桂茉奇解释道:“今日在德辉院,奴婢故意那么说,就是想给她们个下马威,再由主子您来化解,以彰显您的知书达理,如此恩威并施,她们心中便该有个掂量。”
她若不明白她的意思,早就该训斥她了,东薇心知她的用意是好的,但也有不妥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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