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侍尧成亲,萨喇善身在官场,去应酬在所难免,可她只是女人,有必要么?终归是爱过一场,纵然已决定放下,可是主动去看他大婚,总是刺眼的,
毕竟她还有记忆,再见李侍尧,难免会忆起过往种种,这不是找罪受么?彤芸可没那么犯贱,当下干脆拒绝,
“我不喜热闹场合,你知道的,去了谁都不认识,还要跟人应酬,何苦来哉?”
他却不死心,继续哄劝,“那天九嫂也会同去,你可与她同坐一桌,也不至于无趣。”
“想见九嫂,我直接回娘家便是,婚宴上人多嘴杂,闹不消停,我们也难说句体己话。”
无论萨喇善说什么,她都能找到借口回绝,总之一句话,就是不去,且还是板着脸子回话,似乎很不乐意,萨喇善心下存疑,不大痛快,自尊心作祟,终是忍不住说了句,
“若然真的放下,见面也当没看到,你这般刻意回避,难不成是旧伤未愈,才害怕碰面?”
这是何道理?彤芸已经无法理解他的心态,“那回我还他物什,被你撞见,你不高兴,现在我避讳,你还是不高兴,你究竟想要我怎样?”
很简单!“我想让你忘了他!”
两人成亲将近三个月,她时常伴在他身边,绝无二心,今日竟又究起前尘,实在令人心寒,失望的彤芸怒视于他,恨声回道:“早已放下!”
偏偏萨喇善就抓住那一条不放,“那为何不敢陪我去婚宴?你在怕什么?”
“不是不敢,是不想,”彤芸只觉没那个必要,“老死不相往来之人,我何必巴巴儿的赶着去看他成亲?”
她若真的一口应下,萨喇善反倒还不愿去了,她越是执拗,他就越觉得有鬼,
“你就是放不下,看到他娶别的女人你会心痛,所以不敢去,对不对?”
彤芸自问出嫁后一直从夫,不曾忤逆过他,怎的今日就被他这么诬陷,着实委屈,气得将针线摔进了篮中,
“我没有这样的想法,你偏要这么认为,我也无话可说!”
“不在乎?那好,明日跟我去参加李府的喜宴,我便信你不在乎!”
萨喇善固执己见,一心想要用自己的方式去证明什么,道罢便不多作解释,冷脸甩门离去!
出门后才发现,院中竟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雨势很小,落在他脸上,凉凉的,雨声窃窃,如讽刺一般,
他也不晓得自己是怎么了,本想跟她玩笑几句,越问越恼,最后竟闹到了这个地步,很简单的一句话,她就是不肯说,瞪他,怨他,恨他!到现在她都忘不了,他曾经逼她离开李侍尧一事么?
也许在她心中,她的良缘早已被他拆散,她嫁给他,只是将就,不甘的服从罢了!
他对她究竟哪里不够好,居然无法挽回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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