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也有这个打算,但是千亮一提出来,他又觉得没面子,逞强仰首,态度更横,“为什么要接她?本来就是她有错,她就该反省一下!”
“……”千亮无言以对,主子突然变得有了骨气,真难得!
话已出口,萨喇善就不能反悔,硬着没去接人,夜里一个人独守空房,昨晚醉了没什么知觉,这会子可是清醒的很,不由回想起两人相处的点点滴滴,其实从一开始他就晓得她是怎样的性子,柔弱温吞的女子,也许是他如火般热烈,才会被如水般的她吸引,执着的想要占有她,也不管她是否愿意,
他还以为付出都会有回报,可是坚持了这么多年仍没有结果,她依旧不为所动,他怎能不灰心?
这个时候,萨喇善不禁开始反思,难道他真的做错了么?也许是因为自己太在乎,爱得太卑微,她才不当回事罢!若她永远忘不掉李侍尧,那他穷尽力气也得不到她的心,那他也不再强求。
傅恒不大相信,彤芸是那种与旧相识藕断丝连之人,于是便抽空去了一趟李府,询问彤芸一事。
问过李侍尧,他才晓得,原来彤芸找他是有别的目的,傅恒本打算再去找萨喇善说清楚,可最近赈灾拨款的事,忙得不可开交,他无暇分·身,也就没去,彤芸便在富察府住了两日。
就因为那一个巴掌,让她原本才被他的执着打动的心,再一次封锁起来,上回是几年前,为了一条腰带上绣的字,他把腰带扔到她身上,误解她,跟她争吵,从那儿之后她就怕极了他,
后来他向她道歉,发誓往后再也不冲动,这两年一直对她呵护照顾,尤其是有了孩子之后,他更是尽到了做父亲和丈夫的职责,没事儿就陪着她们母子,连应酬都推了许多,
饶是她再恨他曾经毁了她的姻缘,经过这些年的相处,恨意也淡化了许多,对他也有改观,也是担心他的安危,才会去找李侍尧说情,然而他竟不问青红皂白,不给她解释的机会,这般暴力的对待她!
那一个耳光,痛了她的脸,伤了她的心,只觉一番苦心付流水,这样不讲理的男人,她如何敢托付?
阿俏自责不已,恨自己出了馊主意,才会害得两位主子发生争执,彤芸只道不怪她,“你只是提议而已,做决定的还是我,说到底还是他疑心太重,又不肯听我解释,错不在你,你无需多想。”
尽管主子不怪罪,可阿俏还是担心,按照世子的性子,即便当天不来接,次日也该过来啊,可这都两天了,居然不见人影?难道他真的不在乎她家夫人的感受么?
太夫人至今不晓得李侍尧一事,虽然奇怪女儿为何会在家住这么久,但她一问起因由,彤芸便说她是想家了,“成亲那么久,都没回来住过,好不容易得空回来,您又一直问我因由,是想赶女儿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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