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真突然发问,傅恒微怔,还以为她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但很快又镇定下来,因为他很清楚,以瑜真的性子,若然真发现什么,必然会主动讲明质问,而不是像现在这般,来询问他!
由此可见,她只是试探,并没有证据证明给她下药之人是尔舒。那就永远尘封罢!只当还了对她的亏欠,
这份心软,促使傅恒对瑜真撒了谎,
“也没什么,就是那天发现她在我酒里下药,一个好女子,怎会给男人下药呢?
另外就是,她经常妄自菲薄,说自个儿是妾,不该管我的行踪,但每一回我去找她用膳,她又会质问我是否跟你圆房,总有种表里不一的矫情之感!让我很不舒服,渐渐对她没了耐心。”
瑜真心道:你才觉得她矫情啊!我第一眼就感觉到了!
不过这话她也懒得说,只酸酸地说了句,“那还不是因为在乎你,她才会打探。”
这个问题,傅恒没兴致探究,“可我发现,我已经不在乎她的想法了。我的心,似乎在不知不觉间被另一个人充斥了。”
另一个人?他不会是说……瑜真正讶然之际,傅恒已然自顾自地开了口,似说故事一般,娓娓道来,
“初见那一面,我甚至连她的样貌都没看清,挑了喜帕便甩手离去,后来她居然大胆的派人来请我,我就想过去狠狠的教训她一顿,哪料她根本不怕我,还敢与我对抗,命令我必须留下!
简直胆大妄为!除了皇上与额娘之外,还没有谁敢这么对我!
不得不承认,她很美,但是太凶悍,于是我就把所有罪责都怪到她头上,认为是她破坏了我的姻缘,她也不哭不恼,整天与我对抗,骂我蠢,瞎,把我恨得牙痒痒,气到七窍生烟!却又不得不碍于母命与她同寝,
原本我洁身自好,不愿碰她,可是尔舒却时常怀疑我,因为这个哭啼啼的与我闹矛盾,一开始我还愿意哄,渐渐的,我也失了耐心,
也不知从何时起,我竟觉得跟她斗嘴挺好玩儿,后来甚至,每日都想找个理由去跟她斗几句,因为我总是赢不了她,就想着怎么着也该赢她一回,
当斗嘴变成了一种乐趣,我开始觉得日子好过了些,哪怕额娘不再强制要求我过去,我依旧下意识的往昭华院跑,总感觉不被她说几句就少了点什么。
可是我生辰那日,居然无意中发现,她和我八哥那么亲密!当时我的肺都快气炸了,因为她总是对我不在乎,我也曾怀疑过,她是不是有心上人?
直至看到那一幕,我才更加笃定了自己的猜测!
我终于有理由休了她,可是说出那句话之后,我突然心里塞塞的,总感觉堵得慌!甚至没有勇气去告诉额娘!”
听到此处,沉默了许久的瑜真忍不住反驳,“额娘不是来了么?不就是你告的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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