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酌言到底经历过怎样的事情所以才变得阴晴不定?她其实并没有在唐佳面前那样无动于衷,冷静自持,她也忍不住的去想了,可是她想不到,商酌言在自己的面前从来不曾泄露他的软弱,就连真是的情绪萧染也不是时常窥探的到。
但想到又能如何呢?她还是什么都做不了,商酌言已经选择结束了。
直到这个时候萧染才诧异的发现,其实自己对于那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并没有怨恨商酌言,如果非要有一个情绪的话,是恐惧,那样的商酌言她从没见过,也不知道该做什么才能让他冷静下来,自己的生命甚至都受到了威胁。
这才是让萧染在意的,除此之外,好像没有其他了。
但不重要了。
他们之间已经没有以后了,自己带母亲离开之后,说不定这辈子都不会再遇见。
每个人的一生都会有很多的过客,商酌言也是,只不过他走过的痕迹更浓墨重彩一些,或许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萧染没有那么多的时间让自己一直沉浸在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之中,她还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去处理,所以哪怕身体还有很多不适,依然在中午离开了酒店。
站在酒店门口,她有一瞬间的恍惚,有些不知道该去哪里。
如今这个情况,她自然是不用去上班了,空闲出来太多的时间,可空出来的这些时间也并没有放过她,多的是乱七八糟的事情,她吹了一会儿初冬的冷风终于意识到眼下最应该解决的是将母亲接出来,然后快点离开这个地方。
或许离开了,其余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也就迎刃而解了,而不是都堆积在这里,乱麻一般。
疗养院是萧成功的地方,里面一定有他的人,之前萧染还有点担心该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将杨雅君接出来,现在她却不担心了,她手里有商酌言给她的一千万,她不相信萧成功的人会在重金之下还能为萧成功办事。
这不是古时候,讲究什么忠诚,现在的社会,大多数人都是为了钱奔波,萧染又不是让他们去杀人放火,只是打个时间差而已,在给予他们更多报酬的情况之下,萧染不相信他们会继续听从萧成功的安排。
在这样的一种情况之下,她可以将杨雅君名正言顺的带出来。
至于和商祺的婚约,和萧成功之间的牵扯,都会随着自己的离开而结束。
萧染抬手打车,出租车还没过来,一辆熟悉的轿车却猛然刹停在自己的面前,萧染看着商祺甩上车门迈步朝自己走过来,纵然意外,却并没有逃避。
纵然她没想过要和商祺去解释什么,但遇见了就是遇见了。
商祺的愤怒很明显,但萧染已经见识过更愤怒的愤怒,所以并不觉得有什么,甚至连眼睛都不曾眨一下。
“为什么?”商祺咬牙切齿的看着萧染,问的很是不甘。
萧染戴着口罩,声音闷闷的:“什么为什么?”
“你故意的。”商祺看着她:“叫我去吃饭是故意的,跟我说的那些话是故意的,是你把萧诗情叫来,是你带我回房间又让萧诗情代替,你还给我下了药。”
商祺的话说的很笃定,就像他是认定了,可他看着萧染的目光分明是希望她可以否认的,但萧染没有,淡淡看着他,淡淡反问:
“既然你都知道了,何必又来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