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祺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要失禁,但商酌言的这句话落下,他就下意识夹紧了双腿,商酌言就在商祺这颤颤巍巍满目恐惧的视线里靠近他,俯视他,问他:
“现在你还觉得自己配碰她吗?”
“和她做未婚夫妻半年多已经是你的福气,别再做不自量力的事情,否则我真让你做太监。”
“滚!”
商祺连滚带爬地走了,商酌言也像是精疲力竭到了极致,扔下球杆回到办公桌前,又抖出一根烟点燃了。任思危就是这个时候进来的,看到球杆上的血迹愣了一瞬,继而看向商酌言:
“要不要让唐医生过来?”
商酌言没应这句话,过了一会儿才像是反应过来任思危是什么意思,顺着她的视线看向了自己的手,这一次竟是将整个绷带都浸染红了。
挺好的,省得自己动手了。
“不用。”商酌言说:“出去吧。”
任思危还想说什么,但商酌言的模样却摆明了不会听,况且经历了商家人的‘问责’心情怕不是很好,任思危不敢再劝,转身离开。
商酌言的状况不能让人放心,任思危又去了陈凡的办公桌前:“你要不要给唐医生打个电话?我看商董的手又裂开了,比之前还要严重。”
陈凡这几天也为商酌言的手发愁,但商酌言毕竟是老板,他说不去看医生,陈凡也不可能强行带他去,更何况商酌言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他们强迫的了的。
但继续放任下去也实在不是一回事,陈凡想了想:“我打个电话。”
陈凡不过才刚刚拿起电话,顶层的电梯又一次响起,任思危蹙了眉:“该不会去而复返又来闹的吧?”
她边说边走出秘书部去看,看到迎面走过来的来人却是愣了一瞬,继而迎了上去:“唐医生,正准备给你打电话呢。”
唐佳闻言看向任思危:“伤口又裂开了?”
“是。”任思危没瞒着,如今这个情况她和陈凡不好说什么,但唐佳是敢的:“这几天一直反反复复没有好的时候。”
唐佳静默几秒,看起来也并不怎么在意,没有急着进去,反而问了任思危一句:“萧染和你联系过吗?”
萧染这个名字别说商酌言了,就连在陈凡和任思危之间也都快成了禁忌,有些话不说,但不代表他们看不出来,更何况陈凡还经历了那一晚上的事情。
那天晚上具体发生了什么,陈凡当然是不知道的,但所有人都知道,自那晚之后萧染就再也没有出现过。而商酌言也出现了如今这样的变化,工作层面上他还是那个说一不二的决策者,但除了生活之外,他整个人都形同槁木也是但凡和他接触的人都能看出的事实。
任思危不敢提及萧染,陈凡也不敢,所以此时听唐佳说起难免会有些怔忡,却也不过瞬间就恢复过来,对唐佳摇了摇头:
“没有,商董之前倒是说过一句,萧染离职了。”
唐佳扫了一眼萧染之前工作的办公桌,发现桌面上还有一些萧染的私人物品,按理说应该要来拿走的,不过想到她和商酌言结束的也算不得体面,不要这些也说得通。
“我进去看看。”唐佳说了句便进了商酌言的办公室。
或许是没想到会有人不打招呼就推门进来,商酌言微微蹙眉露出了明显的不快,手上的动作也下意识收了起来,却还是被唐佳看到。
“哟,没想到你还玩自残这一套呢。”唐佳毫不犹豫地点破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