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隐忍了这么久,再忍下去怕是真的成了圣人了。
他的隐忍都是为了自己,萧染不可能不顾念他,她好像知道怎么让商酌言疯,于是不再逗他,看他一眼便凑过去他的耳边轻声说了几个字。
如果说商酌言刚才的呼吸只是急促的话,那么在听到萧染的这句耳语之后,就可以称得上是疯狂了,他猛地抓住了萧染的手腕,力道大到萧染都觉得疼。
可萧染没挣开,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直视着他的眼睛,告诉他自己并没有说谎。
商酌言当然也感受到了萧染的没有说谎,他甚至有点不想去吃晚饭了,吃萧染就好,他预感自己可能这一晚上都不会让萧染好好睡觉了。心是蠢蠢欲动的,但商酌言还是有些不敢,距离萧染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昏迷不醒似乎也还没有过去多久。
她怕是受不住自己的索取,商酌言也没有那个把握到了那一步还能忍得住。
他咬了咬牙,最后也只是凑过去咬了一下萧染的嘴唇就放过了她,说:“当你欠我的,会让你连本加利的还回来的。”
萧染大概也是没想到,没想到自己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商酌言居然还能忍,连带着看他的目光都像是在看一个怪物,商酌言受不住地用手去捂她的眼睛,萧染也没动,任由他动作,还小声嘟囔了句:
“你是不是不行了啊?”
男人嘛,都听不了别人这么质疑自己这方面的能力,这是面子,也是尊严。
但商酌言显然不按常理出牌,轻笑一声:“别激我,没用,况且我行不行没有人比你更清楚。”
“以前是清楚,以后不好说。”
“欠收拾是吧?”商酌言啧了一声。
萧染笑笑也就不再继续逗他了,他隐忍都是为了自己的身体,萧染又怎么会不知道,捉住他的手,轻轻吻了吻他的手心:“那就等你什么时候忍不住吧,反正我就在这里,不会躲。”
商酌言莫名其妙的在这一刻想起了两个人刚认识的时候,他那个时候更多的是带了一些捉弄人的心思,也有很多商家的报复,那个时候他们之间的每一次见面都是剑拔弩张和带着强制性的。
或许他们谁都不会想到,在许久之后的今天,他们能这么坐着,能这么拥抱和说话。
时间和喜欢真的是一件特别奇妙的事情,能改变这么这么多。商酌言也在萧染的面前卸下了面具,真实了起来。
他握着萧染的手,没有忘记刚才的那个问题,开口说:
“或许是江鹤眠从来没有遭受过这么大的失败,在我们离开榕城之后,江鹤眠的状态的确不太好,在我们这里受的,就总想着在其他的地方找回来,行事作风也越来越疯狂。”
“网上传的虽然夸张了一些,但也确实发生了一些连江鹤清都害怕的事情,或许江鹤清也终于意识到不能再这么纵容这个弟弟了吧,才想着治疗,可哪有那么容易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有成效的,现在怕是江鹤眠最疯狂的一段时间,他是没办法了,才会给你打的电话。”
萧染静静的听着,倒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只在商酌言说完之后问了句:“他做了什么疯狂的事?”
商酌言闻言没有开口,萧染看着他不太想说的模样却大概猜到了:“找了个和我很像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