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染依然被江鹤眠勒着,纵然他的手受伤没有多少力气,但萧染也没什么力气,逃不开,更何况即便江鹤眠受了伤他手中的刀也没有放下,攥在手里,还是和先前一样,抵在萧染的脖子上。
萧染看到商酌言的脸色很不好,垂在身侧的手背用力攥紧,青筋都快要自皮肤之下崩裂开来,她对商酌言笑了笑,却发现商酌言的脸色似乎更难看了一些。
不能不难看,除了商酌言,没有人知道他在走出看守所之后被陈凡告知早在一周之前萧染就一个人前往榕城之后是怎样的心情,说是毁天灭地也不为过,可他不能生气,因为也没人比他更清楚萧染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
因为自己,所以才铤而走险,所以才奋不顾身的来到这边想要一劳永逸。可萧染不会知道,商酌言不希望她这么做,他只希望她好好的待在家里,将一切都交给自己去处理就好,他不想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如今看她脸色苍白的还要被江鹤眠这个疯子挟持,商酌言就恨不得将瞬间将江鹤眠灰飞烟灭,再将这个不听话的萧染拖过来好好教训一顿。
怎么就这么不让自己省心呢?
江鹤清看了一眼萧染,他以为自己会是怨恨的,愤怒的,那些录像刚刚曝光江鹤清就已经明白了,这个女人来到自己和江鹤眠的身边从来就没安好心,她就是带着这样的目的来的,从一开始就是。
或许从自己打电话让她过来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逃不了,已经开始计划如何要将自己和江鹤眠一网打尽了。
恨吗?有一点,但不太严重,这本身就是一个处处较量的社会,你不赢我,我就要欺压你,从来就没有公平,江鹤眠和自己仗着在榕城,手里握着萧染和商酌言都想要的把柄,更何况就连萧染住的地方全都安装了信号屏蔽,就连她进入四合院的时候都经过了排查,确定她没有带进去任何的设备。
但即便这样,自己还是被录像了,不仅被拍了下来,还被发布到了网上,在自己和江鹤眠这么防备的情况之下,萧染还能成功,还能做到这个地步,那么也只能证明自己输了。既然输了就什么都不怨,只能认。
他现在就是输了,没有任何退路。
现在能够做的,就是不让一切往更坏的局面上走。什么是最坏的局面,江鹤眠伤人就是最坏的局面。
视频出来或许还可控,可如果真的让江鹤眠伤了人,一切就都来不及了。
江鹤清并没有和萧染说什么,他看向江鹤眠,像从前一样,宛若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的语气温和:“小眠,把刀给我,不要做傻事。”
“这不是傻事哥。”江鹤眠还是固执着:“我在做对的事情。”
“听话。”江鹤清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还要温和,有耐心:“我知道你很生气,不是为自己,是为我,可你看到了,我现在就在你面前好好的站着,不会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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