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这不太好吧……”
“林大人,朕决策你一直指指点点,这龙椅,你还是不是也想坐坐?”
赫晏锦双眼半阖掩着眼底的杀意,伸手示意内侍递茶。
“扑通。”
林上卿就跪在了地上。
“王上!微臣…微臣…请王上恕罪啊…”
“你可知,你有何罪?”
呵,位高权重?左右本王决策?本王今日就来个杀鸡儆猴。
“臣…臣…”
“林大人,你都不知道自己什么罪过就请本王恕罪,当真是老糊涂了。”
赫晏锦垂眼抿了口茶盏里温热的茶水,用眼角的余光瞄着惊慌失措的林上卿。
“微臣…只是……”
不等林上卿说完。
“既然林大人年事已高,不适合参与朝政,朕就准你即日起告老还乡。”
“王上!!!”
林上卿不可思议得看着着赫晏锦,而方才附和他的臣子们没有一人敢出声。
“好了,林上卿今日早朝结束了,便去领了俸禄还乡罢。”
赫晏锦将茶盏递出去,将目光移回觋忌身上。
“国师大人可能治水?”
“王上,如何治这水,还需身临淮沂,不如王上遣犬子前往淮沂。”
赫晏锦的目光终于落在此时长揖行礼的觋染身上。
觋染的朝服没有觋忌朝服上在领口袖口和腰带上缀以银线,但他脸上遮住上半张脸的银色面具实在抢眼。
“如此甚好,国师大人既然已有打算,退朝后再与朕细细商议罢。”
予逸宫。
“王上,两位觋大人已在予逸宫外候着了。”
“让他们进来。”
“参见王上。”
赫晏锦放下手中的奏折,缓缓踱步到觋忌面前。
“赫国王族与觋家百年前早已兴衰相连,二位就不必拘礼了。”
“谢王上。”
“朕登基以来,这还是第一次单独召见国师大人,国师大人可有责怪本王?”
“觋家本就一心辅佐君王,王上言重了。”
“国师大人这样想,朕就放心了。”
语罢,赫晏锦狭长的眼内,漆黑的瞳仁飘忽到眼角,一眼扫过觋染脸上扎眼的面具,又收了回来,然后缓缓踱回奏案前。
“不过,小国师大人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
此时从进门行礼后就呆立在原地的觋染总算是回了神,将目光不动声色的移到赫晏锦的身上。
“王上,犬子的面目恐怕摘了这面具会让人不敢接近啊。”
“哦?”
赫晏锦眯缝着眼打量起觋忌与觋染露出的脸。
“国师何出此言啊?”
“王上有所不知,犬子自幼便被臣送至人迹罕至之地潜心修习,然人迹罕至之地并不安宁,犬子这面目是幼时伤得严重,疤痕骇人,臣便寻了匠师为犬子做了这假面。”
“但朕未见过小国师大人的真面目,若是有人假冒加害朕这可如何是好?”
“王上放心,臣在这面具上结过印。”说着觋忌拿出腰坠,将腰坠靠近觋染,这腰坠上扳指大小的石头就开始发光。“这腰坠发光,便可识真假!”
“呵,国师大人可真是想得周全啊。”
赫晏锦唇角上翘,可这眼里却透着寒光,不等觋忌开口又道。
“觋忌你以为觋家在这赫国早已没有顾及?如此糊弄朕!”
“臣所言之事句句属实啊!”
觋忌依旧一脸淡然,赫晏锦心中一团无名业火却也顾忌先王的遗训无处宣泄,半晌,赫晏锦命内侍取过觋忌手中的腰坠,才缓缓开口道。
“朕明白,当初莫不是国师大人,先王定然不会传位于朕。”
“王上的王位乃天命所归。”
“那国师大人可知晓,朕可不信天命。”
语罢,赫晏锦坐回奏案前,将淮沂大水的折子摊开,掩住眼底的寒光,看着觋忌开口道。
“这治水之事,国师再与朕详细谈谈?”
“是,王上。”
此时,觋染总算是开口说话。
“其实,淮沂暴雨不停,大水未止,妖物作祟之事早已在民间传开,虽百姓空口无凭,但此事并不是没有根据。王上,这治水之事尚在臣能力之内,可这头等大事还是需安抚民心。”
“哦?那小国师大人觉得怎样才能安抚民心?”
“王上,这齐将军治水未成乃是人手太少,这时,派遣王亲带领一队人马与齐将军汇合,一路上救济灾民,安抚民心,剩下的事情便能迎刃而解了。”
“好一个迎刃而解,那治水一事就交予小国师大人了?”
“臣领旨,只是这王亲…”
“朕自有安排,可小国师你莫辜负了朕顶着群臣的谏言认命于你啊。”
语罢,赫晏锦将左手边的一沓奏折推下了奏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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