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刚用毕,宫里就来人了,钱儿暗赞,手脚果然是快。
“请皇后娘娘接旨。”文熙帝身边的近侍李章亲自来太傅府传旨,还一脸媚笑地瞅着沈七。
沈七冷冰冰地看着他,然后往地砖上瞧了瞧,李章赶紧道:“皇上说了,娘娘身子一向不好,就不用跪接旨意了。”其实谁也不知道文熙帝是不是这样说过,而沈七的身子看起来也是极好的。
但是她只用一瞪眼,那淫威便是极吓人的。
沈七抬了抬眉头,觉得这还差不多,便坐了下来,啜了口茶,“念吧。”
李章赶紧捡重点念道:“皇后本应母仪天下,淑德仁厚,然今后骄横跋扈,善妒专权,竟敢擅离禁宫,按制理应废逐,今姑念皇后年幼无知,特旨斥责,急速回宫,或可宽免前罪。”
钱儿一听这圣旨就忍不住笑了出声,当今皇后已经是一位皇子一位公主的母亲了,居然还说年幼无知,看来皇上实在是找不出借口宽免沈七了。
沈七一听圣旨就气得发慌,韩琛就爱这样骂她。李章一看情形不对,赶紧笑着上前,“娘娘,还请随老奴回宫吧,其实皇上并不是想斥责皇后,这也只是走个过场,那宫女皇上已经将她贬到浣衣局去了。”
“不回去。”沈七一边掉着眼泪,一边道:“既然我骄横跋扈,善妒专权,他还让我回去做什么,我还不如死在外面算了。”沈七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圣旨看着。
李章赶紧将圣旨藏在身后,这前车之鉴可是有的,出宫前,皇上千叮咛万嘱咐,一定不能让皇后把圣旨抢去又烧掉。说起那次的事儿,李章可是心有余悸,从那以后,宫里凡是三层楼高的建筑,全部都被拆毁。
意思就是说,现在宫里,想找个地方跳楼都不容易,跳下来,最多就是摔伤,绝对不致命。
沈七抢圣旨不得,更是生气,越发铁了心,任李章好话说尽也劝不得半分,急得他同钱儿抓耳挠腮。
于是沈七便在太傅府住了下了,先开始,宫里,一天一个圣旨到,全是斥责,越骂越狠,沈七到后面索性来圣旨都拒听了。
过了几日,那圣旨也不来了,但谣言便滚滚而来。这些话自然不敢在沈七面前说,但丫头们私下都议论开了。
“听说皇上要在京城戚畹、勋贵里采选美貌女子入宫了。”
“胡说,不是说当朝皇后是出了名的妒妇,决不许皇上纳妃吗?”
“别人不知,难道咱们还能不知,前几日不是从宫里来了个尊贵客人吗,虽然老爷不准咱们到处说,可听说就是当朝皇后,被皇上贬出宫了,就住在府里。”
沈七在树丛背后听了,气得直跺脚,她哪里是被贬出来的,明明是她自己出来的。
众丫头开始惊呼,这消息太惊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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