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是一个字,也是一个姓,但更多的时候是一种称谓。?
天地君亲师里最中间的那一个。
戴笠帽的年轻人身为腻,自称本君,那么身份便很清楚了。
他就是魔君。
石殿里一片安静,没有任何声音响起。
事实上,有一道雷霆在所有人的心里炸响。
那道雷霆的威力是那般的可怕,震的整座皇城都鸦雀无声,震得满树梨花都不敢落。
除了那个腻年轻人有些孤单的身影,观景台上依然无人,很是冷清,但别的地方已然骚动起来。
皇城里到处都可以看到妖卫疾行的身影。
皇城外到处都可以看到骑兵调动的旗令。
很快皇城便被包围。
红河两岸的禁制悄无声息地开启。
即便是神圣领域强者,也很难离开。
年轻的魔君为何却依然如此平静?
石殿里的气氛异常压抑,妖族大人物们的意识深处却有很多火星在不停地狂舞。
他们的视线落在了殿前的最高处。
直至此时,牧夫人依然敝着沉默。
士族族长的眼睛缓缓眯了起来,像是红河上游偶尔能够看到的金线柳,更像妖域南方著名的秀刀。
那名腻年轻人的真实身份确实让他很震惊,但他最关切的还是殿内的动静。
牧夫人的安静是预想中事,只是为何相族族长也这般沉默?
难道真有那种可能?那真要比他和小德以为的最糟糕的局面还要糟糕!
这时一名妖族大将站起身来,厉声喊道:“娘娘,请允许末将去斩杀此敌!”
随着这句话,石殿里的寂静被打破,压抑的气氛被撕开,那些狂舞的火星,渐渐要变成真正的野火。
有更多的大臣与将军还有那些族长们站了起来,向坐在最高处的皇后娘娘出了他们愤怒的呐喊。
“杀了他!”
“娘娘,杀了他!”
愤怒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石殿里,然后传到观景台上,再传到更远的地方。
整座皇城,应该都听到了这些话语。
群山深处的九棵天树释放出更加燥烈的天火气息,不知道那是不是代表着妖族祖灵的愤怒。
牧夫人依然安静地坐在最高处,没有回应。
回答这些话语的是魔君自己。
听着殿里传来的一浪高过一浪的喊杀声,他的神情依然平静,声音也没有任何起伏。
“为何要杀本君?因为本君的身份来历?还是因为千年之前两族之间的那些仇恨?千年之前的仇恨缘自神族对妖族的凌虐与所谓羞辱,但那与我有何干系?我还很年轻,那时候还没有出生,所以这些帐怎么也落不到我的身上。”
石殿里的喊杀声渐渐消失,然后传出某位妖族大将愤怒的喝斥声。
魔君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情绪有些复杂的笑容,说不清楚是嘲讽还是自嘲。
“是的,凌虐你们,羞辱你们,屠戮你们的是我的父亲,父债子偿这句话倒也不算错,但你们似乎忘记了一件事情,你们最痛恨的我的父亲,是被我亲手杀死的,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你们难道不应该感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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