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面很宽,奇怪的是河水纹丝不动,平静得毫无波澜。
河水虽然平静,但水里面有东西。
四头奇怪的野兽。
一头浑身青色的水牛,一头浮在水面的巨鳄,一只高大的怪蟾,一头浑身雷光的大象。
小云缺看着河里的野兽,十分好奇,想不通种类不同的四种野兽怎么会聚集在一起。
中年文士站在河边,道:
“你要如何过河呢。”
小云缺道:“游过去!水不深,很快即可抵达对岸。”
中年文士道:“河里的野兽并非善类,惊扰了它们,会遭到攻击。”
小云缺道:“好办,全部斩了,这活儿我拿手!”
中年文士点了点头,抬手指向对岸,道:“河里的野兽,你可以斩杀,那么对岸的危险,你要如何应对。”
小云缺顺着中年文士的指点望去,发现河对岸有一头庞大的石头怪物,正在躁动不安的走来走去。
小云缺道:“照砍不误!我有刀的,我的刀……”
小云缺说话间低头一看,自己手里的确有刀,却是把很普通的砍柴刀,刀刃上遍布豁口,杀牛都费劲,更别说砍石头了。
小云缺为难起来,一时想不出好办法。
中年文士微笑道:
“登山的路,只有一条,但登山的办法,未必只有一个,你可以仔细想一想,河对面的石头巨人,为何在徘徊不定,水里的野兽,又为何留在河里。”
小云缺坐在河边,望着河水与高山,皱着小小的眉头陷入沉思。
中年文士也坐在一旁,面带微笑。
如此画面,犹如先生给学生出了一道难题,学生在努力思考,先生在安静等待。
……
天祈学宫,事务堂。
宋道理回来后,越想越生气。
他能容忍云缺的调皮,却无法容易云缺对儒圣遗骸不敬。
身为儒家子弟,在宋道理的眼里,儒圣便是天,是世间道理的源头,是不可亵渎的圣人,平日里谁若敢在他面前羞辱儒圣一句,他绝对会拼命。
宋道理是一位虔诚又固执的儒修,对儒圣的敬重,超过了自己的生命。
大祭酒能容忍云缺,宋道理实在忍不下去,在屋子里坐立不安,最后决定重返文殿。
他要提醒云缺,那是儒圣遗骸,不是玩具,不能触碰更不能当球踢。
宋道理气呼呼的再次来到文殿。
透过后窗看去,随后宋道理整个人呆若木鸡。
他看到云缺正盘坐在大殿中心,闭着眼睛,对面,金色头骨悬浮半空,位置与云缺的头部齐平,虽然没有身体,但看得出也是坐姿。
呆愣了半晌,宋道理转身就跑,跌跌撞撞冲进大祭酒的木屋,门也忘了敲。
秦蒙正盘坐在木床,闭目打坐,看到宋道理慌张的样子,立刻皱了皱眉。
宋道理可是学正之首,最很稳重的一个人,今天居然如此惊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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