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缺轻车熟路的进了院子,先去房后的水井打了水,分给几人。
“你们都是云大哥的朋友,我去给你们找点吃的!”小豆丁跑到另一间木屋翻找起来。
“来过这里?”牧青瑶看向云缺,道。
“住过几次,乌鸡镇的民风比较奇特,不大欢迎外人,这边没有客栈,我在附近打猎的时候,晚上有时候会住在她们家。”云缺喝着水道。
“既然乌鸡镇的人不喜欢外人,她们姐妹为何会欢迎你呢。”牧青瑶好奇道。
“我帮过她姐一次,一年前的事儿了,当时她姐也在树林里点狼烟,嘀嘀咕咕的祈祷,说什么请求天神相助,我正好尿急,于是帮忙把火堆给熄了,她姐还以为真有天神下凡,朝着火堆磕了半天头。”云缺道。
牧青瑶很想翻个白眼。
明明戏耍人家女孩子,非得说成帮忙。
牧青瑶都能想象到当时的画面,小豆丁的姐姐发现有人捣乱后,肯定气得咬牙切齿。
“你可真帮了一个好忙,人家祈祷天神,一定遇到了难以解决的困境。”牧青瑶略带埋怨的道。
“郡主既然如此聪明,不妨猜猜小豆丁她姐遇到了什么困境。”云缺道。
牧青瑶蹙起秀眉,略一思索,道:
“两姐妹相依为命,无依无靠,应该是生存上的困境,或许食物不足难以过冬,或许被人欺负有家难回。”
云缺摇头道:“不对,让你猜三天三夜,你也猜不到。”
牧青瑶闻言诧异道:“莫非是生死之劫?”
“差不多了,她姐被选中成为祭品,乌鸡镇每个月至少一次大祭,祭品就是少女。”云缺道。
牧青瑶的神色为之一变。
此时她已经从云缺说出的祭品与大祭,联想到了血玉由来。
龙尾雉吃掉活人才会产蛋,蛋中生血玉,那么乌鸡镇的大祭,就是为杀人做出的掩饰!
“你出手帮忙了。”牧青瑶道。
如果云缺不出手,小豆丁的姐姐肯定活不到现在。
“是啊,那只老母鸡的嘴巴被我砍了一刀,因此得罪乌家,人是救下了,可这里更不欢迎我了。”云缺道。
萍山君听罢现出恍然之色,道:
“难怪上次我来偷酒的时候,看到一只杂毛鸡嘴巴上有一条疤痕,原来是你砍的啊!还是你云缺够胆量,我偷了酒只能跑,你还敢砍那两只杂毛鸡!”
“有什么不敢的,拿我朋友当祭品,我怎么不得表示表示。”云缺呵呵笑道。
萍山君无话可说,竖起两根大拇指,佩服得五体投地。
它充其量偷偷摸摸抢一桶好酒,云缺可是纯粹的虎口拔牙啊,连乌家的祭品都敢抢!
牧青瑶此刻已经看懂了云缺的举动。
给龙尾雉留下的一刀印记,是一种震慑。
震慑乌家,以后别打小豆丁家姐妹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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