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缺瞥了眼掉落的斗笠,微微皱眉。
常慎行的力量,居然接近五品武夫的程度!
这种怪事,实在令人费解。
一个道门修士,短短时间内就拥有五品金身的力量,绝非他修炼而来,只能是借用了外力。
云缺再次将目光落在常慎行脖子上的伤口。
那些牙印附近,隐约有黑色的斑痕,好像得了某种怪病。
云缺一旦现出真容,台下观战的少年城众人纷纷惊呼起来。
“是他!妖兽攻城当晚,帮我们斩杀妖物的那个小和尚!”
“对!就是他救了我一命!”
“我亲眼得见,他一个人杀穿了一条街的妖物,至少上百头!”
“恩公受我一拜!”
“谁知道恩公尊姓大名?”
“我知道!智障禅师!他叫智障!”
云缺瞄了眼人群,在心里开骂。
你才智障,你全家都智障!当天我就不该留什么法号!
“他不是梅钱梅兄弟吗!”
有人认出了云缺,惊呼道:“原来梅钱兄弟就是智杖禅师!梅兄弟加油!干掉常慎行那个叛徒!”
“对!叛徒不得好死,干掉奸细!”
少年城一方人声鼎沸,人们义愤填膺,对常慎行恨之入骨。
田锺就在人群里,干掉奸细这几个字,听得他直冒冷汗。
大秦皇族一方。
带队前来的马至远始终在闭目养神,如此程度的比斗,引不起这位御史大夫的半点兴趣。
听闻嘈杂声,马至远抬起眼皮朝着台上瞥了一眼。
下一刻,马至远立刻瞪大了眼睛。
“驸马!”
马至远一眼认出了云缺,仔细听了听少年城一方的呼喝,他疑惑道:“梅钱?智杖禅师?”
马至远的目光变得复杂起来。
他对驸马,最初是记恨,后来从头到尾的看完了那次游街之后,马至远释然了。
他的记恨,来自家中晚辈被欺负,而马灯是什么德行,马至远又岂能不知,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马灯不过是仗着有他这位身居高位的亲戚,才敢在天龙城横行跋扈,成了地头蛇。
不知从何时开始,马至远活成了他当年最为厌恶的样子。
自从那次游街之行,彻底令他醒悟,他停滞多年的境界也随之开始松动,有了再进一层的契机。
而这份契机,说到底,是驸马给的。
马至远摇了摇头,苦笑着自语道:
“驸马果然不是凡夫俗子,身份倒是够多的,唉,最近耳朵有点背,太远的声音,听不清喽。”
驸马有多少个身份,马至远已经不在乎了,更没打算去回禀皇帝或者丞相,有时候做个糊涂官,也挺好的。
擂台上。
云缺身形掠动,与常慎行恶战不休。
双方的速度与力量几乎相仿,一时间谁也奈何不了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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