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万金散去还复来,立刻引起周围众人的惊呼,一些文人墨客纷纷拍案称奇,大赞妙句。
“天生我材必有用,万金散去还复来,好词!”老者点头道:“大秦不仅出花魁,也出才子,难得。”
这话听着是夸赞,实则是在贬低,将才子与青楼花魁放在一起,真有学问的肯定不高兴。
云缺不以为意。
我来找噬魂师的,又不是来听人点评的,嘴巴长在别人鼻子下边,爱说什么说什么呗。
虽然不在乎,但是不反击可不是云缺的习惯。
“在下并非秦人,与老先生一样,都是外乡人。”云缺瞄了眼旁边的老者,收起了观魂镜。
大厅里没有魂兽之类的东西,噬魂师应该没在这。
一句同是外乡人,云缺将旁边的老者拉到了与自己同样的档次。
我与花魁齐名,那么你与我齐名,咱俩与花魁都是一路货色,大哥别说二哥,都不是好东西。
老者淡淡一笑,道:
“小兄弟来自何处,老夫游历云州,大部分地方都去过,你的家乡,也许我也落脚过几年。”
这句话看似普通的询问,最后的落脚两个字,用的不太适宜。
应该说也许我也住过几年。
或者是逗留过几年。
落脚,有着踩的意味,人家显然故意为之,在言语上,不落下风。
平常的时候,云缺就该直接说我住你妈家了,现在情况特殊,没必要招惹是非。
“来自大唐。”
云缺随便说了个地方。
“原来是唐人,既然有缘,上面的花魁小兄弟可以任选一人,拿去玩乐。”老者笑呵呵的道。
“多谢老先生好意,心意我领了,花魁就免了。”云缺道。
“难不成,小兄弟有隐疾,享不了齐人之福?”老者咄咄逼人的道。
“倒也不是,我一般最少睡七个,一个花魁经不住我折腾。”云缺道。
“一夜御七女,哈哈哈,好一个少年郎!七个就七个,送你了。”老者大度的道。
云缺在心里冷哼一声,这老家伙太能装了。
闻香楼的花魁可不是小价钱,排得上名号的,一晚至少几百两,上千两都十分常见,甚至几千两都有。
七个排名前列的花魁,一晚怎么也得上万两。
有钱人呐。
不坑你坑谁!
云缺拱了拱手,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谢过老先生了,敢问老先生从何而来,仙乡何处。”
老者摆手道:“小地方来的,海边小城,没什么名号,不提也罢。”
云缺心说你爱提不提,反正一万两我赚定了,待会拉走七个花魁,你先付账,到了包间里我再退货,给几个花魁点好处,至少万两银子到手。
看着舞姬的表演,云缺思索着噬魂师的下落。
赚钱是小事,找到噬魂师才是大事,可现在毫无线索。
那家伙到底在哪呢,难道没在闻香楼?
云缺眉峰微蹙,心不在焉。
通往二楼的阶梯响动,走下一个年轻人。
此人一身锦袍,双眼狭长,脸色不怎么好看,好似大病初愈,走路的时候不太自然,不太敢抬腿,脚底贴着地面蹭着走。
云缺随意的扫了眼,看到那年轻人之后,顿时目光一动。
认得!
老熟人了!
九夷城的少城主,九笤长袖!
这家伙在天澜宝境里被云缺切断了命根子,重创之后逃之夭夭,没想到居然出现在天龙城!
仇家出现,而且往这边走来,云缺一点都不担心。
天澜宝境里动手的,是女儿身状态,现在云缺是纯爷们,就算九笤长袖想破头他也想不到,仇家就在眼前。
九笤长袖走到云缺旁边,坐在了老者所在的空桌旁。
云缺装作不认得对方,自斟自饮,欣赏歌舞,随后云缺听到了一个令他无比震惊的消息。
九笤长袖先喝了杯酒,朝那老者道:
“爹,还是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