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向诫躺在床上只有眼睛能动,比他大儿子君明璋那会不良于行,镇日卧床还要惨上几分。
直到这会,他才有点理解他儿子后来的放纵。没别的企盼了,唯有放纵了。
可他现在连肆意放纵都没了资格。
屋内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他想喊人也喊不出口,唯有眼睛能动。君向诫生不如死。
听到脚步声,有人来看他了?
正高兴,就听到,“族长,你怎么把族田卖了?”
君向诫心里一咯登。
几个族老相携挤进来。屋里味道实在算不得好,几個族老想掩鼻,又忍住了。有几个本想往床前凑近一步,也却了步。
几个族老本想质问,看他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叹了口气。
“族长啊,你,怎的成这样了?君夫人和大公子没为你寻来名医?”不应该啊,君夫人向来孝顺,不可能不给老父亲遍寻名医诊治吧。
听说族老上门,君若虚急急赶来,朝几位族老施礼。
虽说君若虚现在代行族长事务,但他年轻面嫩,族老们不仅私下里不肯服他,面上也没几分恭敬。
君若虚想得到族里的认同,自然要放低几分姿态。给几个族老面前施以晚辈之礼,“不知族老们上门,是若虚怠慢了。”
几个族老斜眼打量了他一番,挑刺,“若虚啊,别以为你祖父一倒,家里就由着你了。该尽的孝道不能少啊。你看你祖父这连个伺候的人也没有。”
“是若虚的疏忽。我见过该尽的孝道若虚一日也不敢漏下。”
“一日不那边漏下?你看你祖父这屋里,我去且细看,再细闻闻看,你还说你尽了孝道?你祖父一生操劳,临老临了,不该是这样的待遇!”
君若虚看了祖父一眼,垂头虚心道:“是。是若虚做得不足,今后必更用心伺候祖父。”
君向诫以为几个族老是来为他打报不平的,感动得无以复加。喝喝出声。
“族长,你可是要说什么?”有族老上前一步,又止住,“好好,放心,底下这些不孝子孙我会帮你料理的。”
君向诫倒下了,他嫡子也没了,族长的位置难道要让给他这嫡孙不成。
毛都没长齐。
族里嫡支嫡系子孙可不少。只要让族人看到君若虚不孝不悌,他的族长就当不成。
几个族老对视一眼,对着君向诫问道:“族长,你怎么瞒着我们偷偷把族田卖了?”
“是啊,我们得到消息还以为听错了。没想到外人真的拿着地契来收田。族长,这是不是弄错了?”
“族长,你要是有什么难事,与大伙说一说,也好一起想办法,你怎么能把族田卖了呢!如今别人来收田,你叫那些族人何去何从?那可是君氏的祖田族田啊,卖了族田就是动了家族的根基,这是大不敬啊!”
“是啊是啊,族长,你为什么卖了族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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