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吴有才发问,霍惜心里咯登一下。
她知道有一天他会问。心里也有预设过,很快就应道:“是南洋那边一个小国,具体是哪国,小的也没去过。”
见吴有才拧着眉,笑道:“大人,我怎么在京城也没看到有卖白糖和冰糖啊。”
吴有才眉头挑了挑,他送人要好处都不够呢,能卖?
“大人,你说,会不会是我那贵主,也不想他们国家知道他做出白糖冰糖,这才偷摸着送到国外来卖啊?”
吴有才一想定是这样,释然了。
“定是这样的。要有这样的好物,怎不见番国朝贡上来。我们收了那么多朝贡之物,就从来没见过冰糖白糖。”
又一想,朝贡来的船,都有报备所载货物,是怎么藏下来的?
不过又一想,那朝贡来的船,人家都是友好国家,也没犯错误,市舶司并没有一一开箱查验,对方藏一两种贵重之物,也是有的。
哪有人那么老实。谁不是想多赚点?糊口呢,大老远来一趟也不容易。
想通后,挥退了霍惜。
霍惜长舒了口气,看来是不能再忽悠吴有才了。
她现在长开了,估计这几年样貌都不会有太大改变,哪怕换上女装,怕是声音也改不了,还是小心一点。
庄子那边,霍二淮请了周边的木匠帮活,研磨筒做出来又多又快,反倒是铁匠铺那边赶不上活了。
霍惜只好又在其他铁匠铺定制,还在京城附近城池的铁匠铺也都下了单子。
如此,赶在十一月底,往北边送了一船的研磨筒和五百石胡椒。
沈千重亲自押了货去淮安,准备在淮安从宫家手里贩二百五十石盐,填充到研磨筒里面。
如此光是盐这一项,就能得银一千两以上。一千石胡椒搭配研磨器,至少能得银三四十万两。
霍惜心中满意。
隔了几天,又收到任家主亲自还回来的十万两本金及两万两利息。霍惜也把对方压在自己手里的契纸还了回去。
“真是多亏了霍东家,不然我任家怕是在京城不能恢复元气了。”
任家主亲自把钱还了回来。他家是开绸缎铺的,又送来半车绸缎做为谢礼,霍惜推却不过,只好收了下来。看来今年过年都不用买布料做衣裳了。
“您老客气了。大家同在京城讨食,同气连枝,正该互帮互助,互为臂膀。”
任家主心中熨贴:“你小小年纪就能创出这样一番家业,实在是后生可畏。”
任家主实在佩服眼前这个孩子,他直到十八岁才开始被父亲领着接触家中的产业。可眼前这人,如今才十几岁大,还是個女娃,竟创出广丰水这么一家不容忽视的商号了。
别人不知道,他是知道广丰水在运河各城池都有分号的。也知道广丰水的底细。实在是后生可畏。
正所谓烂船还有三千钉,任家只用了一年时间就缓过气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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