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的母亲,容得下小妾和庶孙,为何容不下我母亲……”
“是父亲,是父亲不察,害了你母亲,害得你们姐弟连家都不能回……”张辅满脸是泪,心中钝痛,快要不能呼吸。
霍惜冷冷地看着他:“十年了,你都不记得莪母亲了吧,国公府里不缺女人,你也不缺儿女……”
“不,囡囡,父亲这些年从来没把你们忘记过……”
他记得的,他怎么会把妻子女儿忘记。她们一直藏在他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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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惜神情悲伤,“你回吧,我也不知该如何面对你。”
厅堂外,霍念捂着嘴哭着跑开。
张辅走了,他不想走的,想跟他的囡囡说几句软话,可他的囡囡连看他一眼都不想,赶走了他。
张辅到霍家的消息很快传到穆俨耳朵里。
“英国公真是被搀着走的?”
乾三点头:“霍姑娘在厅堂里一个人坐了半晌,出来时眼睛都肿着。”
穆俨心揪了揪,刚想纵身,抬头看了看天色,又顿住了。
好不容易等到天黑,一个纵身出了府,“别跟来。”离一便拉着坎二留下了。
霍惜托着腮,呆坐窗前。
他知情了,他会怎么做呢?一个是他生母,一个是他枕边人。她和念儿,这些年没有生活在他身边,感情能有多深呢?
若是张家不愿给念儿身份,她要怎么办呢?
一个身影忽然飘到窗前,吓了她一大跳。等看清,拿眼瞪他。
穆俨不以为意,绕到门口,进了屋。
“干嘛总是大半夜出现吓人?”
穆俨没答,往她脸上打量,眼睛不肿了,但还是能看得出哭过。
“干嘛这么看我?”
穆俨没答,往她头上看了看,光秃秃的,半只头饰没戴:“怎么不戴那只蝶恋花步摇?”
果真是他送的。霍惜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大半夜趁人不注意送礼物,也是没谁了。
“什么蝶恋花步摇?”一脸光棍,“我没有蝶恋花步摇啊。”
穆俨愣了愣,往她妆台上扫去一眼,没看见他送的匣子。
霍惜挑眉,在枕头下呢。还能上床去翻不成。老神在在地看他。
穆俨定定地看了她一眼,嘴角牵了牵,行吧。神情自若地往榻上一歪。
“喂,真当自己家了?这是女子闺房!知道什么是闺房不!”
穆俨摇头:“不知道。你跟我讲讲。”
霍惜气结。
“别装傻。大半夜的来败我的闺誉。”
“你还有什么闺誉。”
“你!”
“反正我也不嫌弃。再说了,我们都互许终生了,还计较什么闺誉不闺誉。”两手往脑袋后一枕,歪靠在贵妃榻上。
霍惜眼睛瞪圆了,“谁跟你互许终生了?”不要脸!
“啧啧,你这是用过就扔啊,自己说过的话都忘了。”
“我什么时候说过,那样的话。”被他气得话都说不全了。
穆俨啧啧两声,从胸口把那块五福捧寿玉佩掏了出来:“呶,信物都送了,还不承认。”朝她晃了两下。
“那是你抢的!你快还我!”
穆俨在她扑上来前,把玉佩往胸口又掖了回去,霍惜见状忙刹住,差点半个身子扑到他怀里。
穆俨半张着手臂要扶她,见她已定好身形,颇有些遗憾。
挑了挑眉:“信物如何能儿戏。再说数年前你就收了我的信物了,那可是我家传给长媳的比翼双飞佩。”
“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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