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俨眉头皱了皱,看了看怀里被强塞过来的匣子,那里面每一件都是他浓浓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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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俨看她,难道是英国公对她说了什么?可是英国公知道他的心上人是她啊。
“我的心上人不就是你?”
“你胡说!念儿都看见了!”
“念儿看见了?看见什么了?”
穆俨有些纳闷。念儿能看见什么?从胸口把玉佩掏了出来,念儿看见了这个?
见他还把她的玉佩挂在胸口,霍惜一阵耳热:“还我!”
“就不还。”把玉佩又掖了回去,有种过来抢啊。你父亲都抢不到,你这身板,又如何能抢到。
“念儿是看见了这个?”
见他把玉佩又掖了回去,霍惜生气地瞪他,“不是!”
“不是?”穆俨歪了歪头。
尔后笑了起来,“念儿是不是元宵那晚,看到我写在莲花灯上的字了?”
霍惜哼了声。
穆俨松了口气,一手把匣子捧在怀里,一手枕在脑后,又歪回榻上。
“没想到念儿眼睛这么尖。箭术练得如何了?怕不是要练出个神射手。”
摸着怀中的匣子,不无可惜,“看来我这一匣子心意要付诸东流了。只能拿去送我的心上人了,也不知那小骗子肯不肯要。”
什么心上人,什么小骗子的?
霍惜眉头皱了皱。小骗子?
忽地看向他,指了指自己:“小骗子是我?”
“不知道。小时候有一个骗子,卖人家二两银子的秃黄油,非要卖我三两,还说我这是捡便宜了。还有那绒花,十两银子能买好几朵,却只肯卖我一朵,专骗我银子。”
霍惜脸色羞赧,“你一个贵公子,赏下人都不止一二两,还跟我计较呢!”
“怎能不计较。我少时也很穷的。”
“你能比我穷?”
“那也不至于逮着我一个人劫富济贫吧?”
“那是看得起你!怎不见我可着别人骗?”
“所以你是逮着我一个骗呢?”
“也没骗两回。”记到现在,可真出息。“要不我现在还你?”
“也行。”穆俨还真的郑重地点头。
霍惜忍气,这可真是抠了啊,“你年年从莪这里拿走多少分红?去年拿了几十万两,还计较这一两半两的?”
说起来心都疼。在滴血。
几十万两呐,能在北平买多少庄子?
去年北平铺子加庄子营利都没有几十万两。那香水堂,火成那样,日日爆满,贵宾院那边更是要提前半个月定,这还赚不到二十万两。
“那是我投资有道,眼光好。”
投资一万六千两,年年分红这么多,简直爽歪歪,何处说去?只能暗自偷乐。
穆俨心情愉悦。与她多拌几句嘴,心情更好了。
手指有节奏地在匣子上敲着,看得霍惜一阵窝火,一把抢过他怀里的匣子,“夜深了,你回吧。”
穆俨咬牙,这女人!不识好歹。哼了声,真的飞身离去了。
英国公府,张碧瑶自从父亲那里听说,事情不可更改后,把屋子砸了稀烂,天天在屋里丁零当啷,发泄着怒火。
砸完就哭,哭完继续砸。
下人们都躲得远远的,生怕误伤。
就这么着,也让她听到了府里人传的她父亲元妻有两个孩子,都还活着的事。
跑去找吴氏,“大姐她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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