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两人应声，“世子是觉得焦赞是奸细？”

离一坎二面色凝重。马关是重要的关隘，是云南边军中极重要一支队伍。若混进奸细，后果不堪设想。

穆俨摇头，“奸细倒不至于。看得出来，他并不想我死。”只怕是想把自己弄得半死不活的便罢。

“那……”两人凝神片刻，“难道他是大公子的人吗？”

“这只是我的猜测，至于他的动机，你们还得让人去查，务必仔细些。”

“是。”离一转身出去。坎二问道：“世子，那个士兵如何处理？”

穆俨想了想，“把他编入我的亲卫营。就跟樊指挥使说，我瞧中了他，把他要了，我朝他要一两个人手，这事他不会拦。”

“是。”

不一会，樊阳进来，拱手向穆俨请罪。“都是末将不查，险些让世子涉险。”世子要是在马关出了差池，他以死都不能谢罪。

“樊叔何罪之有。战场上本就是瞬息万变，误射误杀也正常。”穆俨并没有把那士兵交待的，有人以暗器击他，以至他射偏了方向的事跟樊阳说。

这事他会去查。没必要现在打草惊蛇。想对他下手的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樊阳见世子没有见怪，有些羞愧，“末将以为马关在我的领导下，上下一心，一致对外，没有想到……”

樊阳能当上都指挥使，带兵守好马关，也不是傻的。

“世子，那个焦赞……这些年他领兵征战，能力出众，做战勇猛，是军中公众的能将。说他是奸细，末将是不敢信的……”

但今天焦赞确实表现异常，而且他一心针对世子，他不是看不出来。

“他应该不是奸细。他针对的只是我一人罢了。”穆俨已胸中有数。

“怎的……”樊阳瞪大了眼睛。

穆俨叹了一口气，“樊叔，我这世子碍了别人的路呢。”别人要扫平清路，很正常。

樊阳愣愣地看他，虽只是一句简短的话，樊阳却听出了无尽的心酸。

眼睛一热，单膝跪下：“世子是老侯爷和先侯爷选出来的继承人，是皇上亲下诏书的。末将只知国公爷和世子，不知其他。愿为世子守好马关，肝脑涂地！”

穆俨见自己的真情流露换来樊阳一表忠心，心中满意。

上前两手搀起他，“樊叔快快请起。俨铭感五内。马关是云南的马关，是朝廷的马关，若退后一步，百姓和江山都将生灵涂炭，有樊叔守着，俨放一百个心。”

“世子放心，末将定不负所托！”

有樊阳这一句话，穆俨知道，樊阳认主了，马关认主了。

二人相谈甚欢。“世子，那焦赞……”

“樊叔帮我先稳住他。待我查明，再做处理。”

“是。”那焦赞哪怕不是奸细，但是他胆敢对一军之统帅犯上，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就不能再留他。“世子放心，我会派人盯着焦赞及他的手下。”

离了马关，穆俨转道另外的卫所。同时把那名误射他的士兵带走了。

那士兵没想到他还有这等运道。以为要脱一层皮了，没想到竟幸运地成为世子的亲兵了！还引来一众同袍的羡慕嫉妒。

跟做梦一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