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何时又偷了回音蛊?”方琛环胸望着似真似假的徒儿。
颜娧招招手,方琛听话的落坐在方桌对面,弯腰细声说道:“这个丫头去了一趟南楚带了几只不错的虫蛊呢!”
方琛咽了咽唾沫,眼里有难掩的欣喜,兴奋说道:“快说说!有哪些?”
颜娧佯装神秘,细声说道:“她往宫里投了缘生,身上还有倾愿蛊。”
“怎么专拿这些阴毒东西?不可取!”方琛凝起眉宇,下一秒便勾起乐呵的浅笑说道:“全收进我口袋当作功德。”
颜娧差点破功笑出来,这两师徒仍有致命的相似之处,难怪闫茵性子能歪成那样。
“真想要?”颜娧恢复神色淡然说道:“那要帮我办件事儿。”
方琛面对徒儿陡然冷下来的神情,打了个激灵。
“妳不是茵儿!”方琛清楚徒儿不会有如此冷然神情。
“嘿嘿,师父确定?”
“呃——”不能不说他的确被迷惑了。
被那眉眼间娇俏浅笑困扰了,徒儿的确有这般神情。
或者该说,各个年方二八的姑娘
又抹了把脸,只能怨叹自个儿,没事把无脸蛊给徒儿做甚?
搞得看到似是而非的她,更完全搞不清楚这蛊虫身后之人。
若非家中早备下她的玉面雕刻,这一趟趟换下来也不知究竟换成怎样了。
胆儿肥硕的小姑娘!
谁敢跟谜离老人开这种玩笑?
又瞅瞅她眼里那抹淡定,真装来的也是得钦服几分。
没辙!徒儿在人家手上,还被玩了一小把,认了!
思忖了半晌,方琛坐直身子定定审视面前娃儿,轻叹问道:“小姑娘把茵儿怎么着?”
“不怎着,等她再变一次脸瞧瞧。”颜娧勾着兴味浅笑。
“为了等变脸?”方琛不可置信问道,“她能乖乖叫你关着?”
“嗯,关了,有什么难?”她肯定地颔首。
“关哪儿了?”
“船上,她怕痛怕死,不难处理。”
“妳就不怕我也给妳几只蛊虫?”感受到方琛微怒,两人身上的虫蛊全躁动着。
“怕死了呢!”颜娧惊恐地从身旁锦盒里掏出小玉瓶,一时间所有蛊虫全静默下来。
“百烈血?”方琛眼中又绽放了惊奇。
太过分了!这么多他想要的东西,想挠死养蛊人?
颜娧萌动眸光也绽出可人浅笑问道:“很喜欢?”
这可是承昀回山时,特意请伯夷取血,以寒玉瓶存放快马送来的。
虽没办法让第二人不受蛊毒所扰,吓吓蛊虫们倒还可以。
养蛊没百烈蛊母本就稍难控制蛊虫潜性,有百烈血相助还怕蛊毒不听话?
因此,百烈血是每个养蛊之人的梦幻逸品。
有个能为她设想周到的男人,真好!
连怎么坑人都有强烈提示,保有执行过程的愉悦感给她。
分分钟挠得方琛心头痒!吊人胃口?很难?
遇上这种喜欢被吊胃口,能当然得义不容辞当做善事满足他。
“不喜欢。”他冷哼撇头。
“好。”颜娧起身收了盒子便要走,路经方琛身边也没瞅眼,出了客厢,便提气轻点雕栏落在三楼雕栏,正要跃下凭栏便听到拦阻。
“等等!”方琛出来没见人而愣了愣,环廊上没见着小姑娘而四处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