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着说着又打人了?
颜娧赶忙跃起,轻点屋檐,落到春分身旁。
躲在春分身后,颜娧急忙申诉说道:“我想人多好办事儿啊!”
要说的话,可不能叫别处听了去,立秋只得跟着落到正院,没好气的问道:“加上鳄军,妳可算过现在屯兵多少在晓夷山?”
眼神难掩尴尬困窘,颜娧真没想过鳄军目前有多少人
这才去东越多久?能募多少军?三师兄山上原有兵士能有多少人?
难不成承昀能够呼风唤雨?
瞧着立秋不似玩笑的质问,颜娧难得扭捏歉然,吶吶问道:“很多?”
“不少。”这话来自檐上楚风。
此话一出,颜娧不得不掰着手指算算时日。也思忖不到半年能成军多少?
“世...主子应该相信爷的本事。”楚风差点咬了自个儿舌头,称谓没喊好听说少不了一顿打呢!
自知理亏也不后悔,人只能向前看,后悔的时间把补强的事儿给做个完备,总比浪费时间后悔来得好!
颜娧撇了撇小嘴,摆摆手赶人,不耐烦地说道:“行了!行了!你家主子最厉害,我歇下了。”话毕,旋即揽上立秋藕臂进入内室。
将近一年没见了,怎能不好好说说话?
屏退了无关人等,一坐定罗汉榻,燃起灯盏,颜娧立即不停审视着立秋,瞧了清瘦许多而担心问道:“姑姑可好?”
明明罗织许多话语想对立秋说,怎么单独相见只觉得眼眶泛热,什么话语全抛诸于脑后了。
“我们家姑娘能独当一面,立秋比谁都高兴。”立秋噙着泪光紧握着也纤瘦许多的葇荑。
只是感动不过须臾,原本暖心的安慰旋即变了调,泪光闪烁里的警告冷然说道:“但是妳孤身前往楚地,不能行。”
不等颜娧反应,立秋揽着又想逃命的葇荑,认真问道:“我知道门主将神国的东西全交与妳处理,可不代表妳能恣意犯险,为何定要前往南楚?妳可知此行险中又险?”
怎么也想不透为何不惜逃家也要往南楚来,听得春分说明,她与栾适父女的交换条件,不得不又是一阵忧心。
恭顺帝始终没放下她啊!
在驿站带回了一个相貌有七分相似的白嫣然,身份总是仍横亘眼前,贫苦百姓教养出来的小家碧玉,怎能登大雅之堂?
虽说许后有心抬举白嫣然,身份终究叫她在众多妃嫔间抬不起脸面,如今因为那张脸面虽贵为四妃之首,不是自小深闺养出来的世家闺秀,气度处事着实差了一大截。
这样的高仿颜娧,如何能真正走入恭顺帝心里?
何况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在前,性子本就偏激的恭顺帝能如此忘却颜娧?
这一去根本就是自投罗网!
更别说恭顺帝与奕王之间所作的交易,至今尚未浮上台面。
从要春分传回北雍的消息也能猜测,连她也担心远在北雍的颜姒,是否也被当程序交换筹码?
更别说如若奕王有意隐瞒颜娧真实身份,蓄意欺瞒恭顺帝,谁又能真正知晓两个别无二致有何差异?
“我若不去,怎能确保姒儿无恙?”颜娧笑得胸有成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