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睡也是可以的,总有法子可以让那些人有去无回,我那宅子底下的门路多了去,哪是能随意来往的?”她偎在黎莹脚边表现出十足十乖巧听话的模样,气得身旁男人肝疼。
“这么多年都没把她教听话了,还多带了一个需要教的回来,哀家怎么看都你的不是。”黎莹挽着膝上的葇荑,眼里明摆的偏宠,就是妥妥的挑衅!
承昀:……
黎莹在他面前何曾摆出皇太后的姿态呢?雍德帝又是那要笑不笑的神情,令他眼底尽是无奈地张了张嘴又闭上了薄唇。
黎莹的话语里有大量讯息,不管怎么回答都会遭殃的错觉,他要是这时不知死活的摊上事儿,只怕走不出这扇门的会是自个儿。
不清楚在他们母子眼中,楚越两国之事到底算是家事还是国事,更不曾推敲过雍德帝真正的心思。
“居然不敢接茬?”黎莹大失所望地看着眼前男人。
她的意图有那么明显吗?话都不敢回了?
尴尬地扯了扯黎莹的衣摆,颜娧眼底尽是讨饶的苦笑,“太后娘娘这番话,连草民都不敢回话啊。”
她明白这对母子长年来对皇宫的怨怼,雍德帝眼底那满怀希望的晶灿眼眸是怎么回事?
她回了北雍还没缓过气来,俩母子已经给她安排了事做?雍德帝执掌雍朝二十多年的国事,此时此刻想要袖手旁观?
真是大意了!难怪黎承会把回报安全的要务交给他们,看来一家子早就有打算了,说了也奇怪,不是说雍朝皇子们觊觎帝位?
怎么她遇上的人,个个都不爱江山爱美人?
连承熙那小子也想着她何时能夺走她的帝位,也不管承絔懂与不懂,天天的耳提面命要将帝位传承给他……
也不知怎么了,到如意书舍来的这些日子,想的都不是如何发愤图强,一股脑儿的全是如何真正认识天下山川,说好听点是徒步了解民情,说难听点不正是想游山玩水?
“把摄政王世子妃困在梁王府里将近一年,这口气王爷打算忍了?”雍德帝纳闷地回望悄悄移动脚步到门边的男人。
俩口子对望了一眼,尴尬不由自主地溢出了唇畔,也开始好奇他们不在的期间,几个长辈们究竟商量了什么事情……
虽然他也没打算善了,可是要将此事扩展成国语国之间的冲突,那就完全不一样了,西尧不怯战也不敢因王府私事拓展成国家冲突……
“在此之前,我们爹娘已在暮春城略施……”惩戒。
“你也说了,那是之前。”
承昀的话语被雍德帝给打断了。
“先是娧丫头闯入南楚皇宫取走百烈蛊母,你夺了梁王赖以维生的水晶棺椁,承儿将奕王送入戏秘盒,你们觉得这些事儿可以善了?”雍德帝捋了捋胡髯,似笑非笑地瞟了俩人一眼。
允许黎承动浮华一线那一刻,他的心里早做了最坏打算,不说楚越两国使节这几个月频繁往来,甚至朝着两国边境悄悄布防,这可不是能坐视不理之事啊?
“楚越的最新布防外臣清楚,风尧军近日也已缓缓进驻采风城,据我所知圣上不也悄悄遣了祈王带兵前往白杨城了?”承昀佯装不解地回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