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真正的新科探花现在就在我的面前吧?”沈毕之终于还是开了口,“难怪我觉得李伯谦这个名字那么熟悉呢!”
去年的科举考试,状元是周翰周墨轩,榜眼是青山书院出来的林谢林仲元,探花便是礼部侍郎家的大公子李伯谦李明义。
是的,礼部侍郎家的大公子也叫李伯谦,字明义。
李伯谦一愣,倒是忘记了说话。
“若是这次没有猜错,不妨让我再大胆的猜测一下,假的探花就是李绾馨的哥哥吧?”沈毕之指了指似乎睡着了的李绾馨,“好一出李代桃僵!你为了她,连这种欺君罔上的大罪也敢犯下?”
礼部李侍郎是尚书吕继宏的弟子,为人严苛板正,平日里都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样。必须考上进士才能娶女儿的话,倒也的确像是他能说出来的。
不过,李侍郎“宠妾灭妻”,那在京中也是出了名的。
当然,那也是有原因的。实在是因为他家里妻不妻、妾不妾的。
他的妻子,不是他中意的姻缘。
他当年进京赶考,家中已有糟糠之妻刘氏,他二人夫妻恩爱,还育有一子。
可是他中了状元,被榜下捉亲,和现任妻子聂氏硬生生凑成了一对。
这位聂氏是大官嫡女,岳丈家以他娇妻幼子要挟,让他和新妻子孕育子嗣,还让他贬原配为妾,如此才肯放人,他羽翼未丰,只得就范。
后来,聂家倒台,聂氏已经为他生下了一个心智不全的女儿。
聂家纵使有万般不对,聂氏不过也就是被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左右的可怜人罢了。更何况,就算她占着位置多年,让李侍郎和刘氏不能做名正言顺的夫妻,可是她的女儿已经是那样的一个孩子了,什么也都该还清了。
十几载夫妻,她为他操持家务、孕育子嗣,于情于理,李侍郎都不能置聂氏于不顾。
好在,刘氏是个没有野心的,不在乎什么正妻之位,又可怜聂氏生了那样一个女儿,说什么也只愿意当一个小妾。
聂氏也不是个拎不清的,干脆带着女儿搬到了别院去住,省得在府上打扰人家一家三口惹人厌烦。
聂氏的女儿就是李绾馨,刘氏的儿子就是在京中的那个探花李伯谦。
“我没有!”李伯谦有些激动,“我说我才是李伯谦,可是没有人愿意相信,他们把我打了一顿,把我关在柴房里,不让我去参加殿试!”
他的情绪很激动,不知不觉间手上用了些力度。
李绾馨被扯了一下头发,疼得扭动了一下身子。
不过,或许是因为对李伯谦足够信任,她并没有睁开眼睛。
她这一动,李伯谦立刻清醒过来,轻轻地拍了她两下。
先前沈毕之还在奇怪,自己与那新科探花同在朝廷为官,也有过数面之缘,可是那人和眼前这人却全无半点相似之处,若是殿试时李伯谦曾被女帝点出来,日后换了一个人不可能没有人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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