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鱼目去当了珍珠,还要把珍珠碾碎了,藏起来。
如此李代桃僵之事,在官场之上自然是少不了的。
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
官场上,也是如此。
若是满朝的文武百官都是清廉正直之辈,那清廉正直这样的美德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人人一样,一个就够了,要那么多干什么?
而且,若是人人向善,沈毕之和西厂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呢?
故而,若是换作旁人做了这等鱼目混珠之事,沈毕之是万万不愿意插手的。
只是,吕继宏毕竟不是旁人,一部的尚书本就不好动,加之他此人最是奸滑,想要把他扯下马来可是不容易。
因此,凡是牵扯到吕继宏和吕家的事,沈毕之都愿意攒起来。
就算一个两个的不能把吕继宏怎么样,拿来恶心他也好。
心中已经决定回京之后用此事给吕继宏找点麻烦,但沈毕之面上却还是一副纯良模样,甚至还笑了一下,一脸无害。
尽管对李绾馨从人变成鲛人这样闻所未闻的事更感兴趣,但是沈毕之也很乐意多听一听吕继宏的这些个罪状,毕竟都是日后扳倒他的证据啊!
李伯谦却是没有继续说下去,满目都是滔天的怒火,仿佛下一刻就会脱眶而出,焚天灭地。
这样一直窝着不舒服,李绾馨在李伯谦怀里找了个更加舒服的姿势,嘤咛了一声。
李伯谦原本还是满目的愤怒和憎恨,但是听到这个声音立刻就恢复了以往的平和。
他继续说道,“原本,我以为他们得到了想要的东西,自然就再也不会为难我和绾绾了。可是,我错了!我错的那么彻底!他们那些人,贪心不足,怎么可能会满足?又怎么可能会放过我们?”
“发生了什么?”沈毕之拢了拢身上的毯子,似乎是冷极了的模样,她说,“李侍郎父子到底对你和她做了什么?”
“最先蒙难的,不是我们,是夫人!”李伯谦握了握拳头,然后又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一下是否打扰到李绾馨,这才继续说道,“夫人是多好的一个人啊!她温柔,善良,与世无争,乐善好施,对所有的人,哪怕是街边的一个乞丐,她也愿意伸出援手,也丝毫不吝啬微笑。可是,那狼心狗肺的父子俩到底还是出手了!”
沈毕之没有开口,倒回了椅背上,舒服地瘫坐一团。
这个时候,她倒是很好的扮演了一个倾听者,该接话就接话,该沉默就沉默。
李伯谦其实也根本就不需要别人的搭话,他自己就已经继续讲了下去,“有一位大人物需要年轻的女孩子来做人变成鲛人的试验,他们父子俩以绾绾貌美却心智不全,不能为家族联姻带来利益,但是家族又不愿意多养闲人为由,逼迫夫人把绾绾送过去!”
“可是,绾绾是夫人唯一的念想了!夫人去求刘氏,可是那个女人表面上一副贤良的模样,暗地里却是巴不得夫人和绾绾都死透了才好。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这事本就是刘氏撺掇的,她又哪里肯帮?”李伯谦咬牙切齿,如果刘氏现在就在他的面前,他多半会扑上去咬上一口泄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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