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前的时候,因为吕府别院的那场赏梅宴,吕燕语曾经亲自到当时还未出事的一品军候府下过一次帖子,陆邦彦和陆邦媛各一张,就连当时还在候府做客的沈毕之也得了单独的请帖。
吕燕语前脚离开侯府,陆邦媛后脚就哭哭啼啼地跑去了沈毕之的住处。
彼时, 沈毕之左手食指和拇指正捏着那薄薄的请柬,黑底金纹的请柬衬的她手掌白皙、指节分明。
蔷薇在旁边看着,忍不住嘟囔了一句,“多好看的手,只可惜公子不善乐器!”
“呵....“沈毕之轻笑,“我这双手,最擅长的是 纸上功夫,干的是兵不血刃的杀人勾当。这样的手,又如何演奏那些高雅的乐器?”
蔷薇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跪在了地上,“公子您又逗奴婢开心了!您优雅清贵,怎么会那般不堪 ?”
“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沈毕之冷哼了一声,“我是谁,来自哪里,因何而来,你一无所知!”
“你是沈毕之,来自小叶山, 为了寻找沈伯母的画像 。毕之哥哥,我说的可对?”蔷薇尚未开口,陆邦媛已经接上了话。
沈毕之抬眸去看,就见陆邦媛俏生生的站在门口,脸上还挂着几颗泪珠。
“这是怎么了?谁欺负我们媛大美女了?告诉我,我提刀去砍了他!“沈毕之连忙起身将她迎进来。
自进京以来, 陪伴沈毕之最长时间的除了蔷薇,便是陆邦媛。蔷薇顾忌着主仆之分,不敢过多亲近,倒是陆邦媛日日过来同她谈笑,雷打不动。沈毕之打心底里接受了这个比自己小了几岁的妹妹,言语之间也就更随意了几分。
陆邦媛把嘴一撇, 又落了几颗金豆子,“毕之哥哥,那个吕燕语真是太坏了!”
沈毕之一头黑线,自打自己撒了那个谎开始,陆邦媛有事没事都得来自己这说那吕家姐妹两句坏话,她自己不腻,沈毕之都听腻了!
“这次又是怎么了?是抢了你定的首饰?还是宴会上踩了你的裙摆?要不就是像上次那样,非要拉着你问东问西?”沈毕之开口道,说的颇为无奈。
你看,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小事,可陆邦媛却总是会为此来沈毕之这里哭诉。一开始,沈毕之还只是怀疑自己可能真的不是个女子,到了现在,沈毕之已经开始怀疑人生了。
陆邦媛扯了手帕擦脸,声音从绣着鸳鸯的白绢后面传了出来,显得闷闷的,“毕之哥哥,她们姐妹这次欺人太甚了!我都说了不想去,吕燕语还偏偏要来下帖子,还专门赶在下朝的时候,爹娘和哥哥都在,要我如何拉下脸面拒绝?”
“就为了这事?“沈毕之更是不解,若是不想去,总会找到借口不去,哭哭啼啼的能解决什么问题?她试探地询问,“不如,我和那位吕姑娘说,你今夜太兴奋,在外面多呆了些时辰,以至于染了风寒, 所以不能赴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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