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寒江这一手直接夺取了大半高手的兵刃,他们赤手空拳却又不畏惧,就这么一个个飞身跃起,强攻上去。
见众高手悍不畏死,陆寒江一挑眉头,此刻他已将大部分兵刃甩出用以结果那些弓手的性命,还被他留在身边只剩下三把刀和四把剑。
他左手运起擒龙功将这七把兵刃悬与身侧,右手从其中取来一把刀,面对飞身入空袭来的众高手,他凝气于刃,一刀横扫而出。
刀光如电,凶勐如黄河奔腾,其势堪称无双,数十人迎面被这一刀斩成两段,血雨散落如修罗场降世。
与此同时,陆寒江手中的长刀勐地震颤起来,下一秒便不堪重负断成数截。
陆寒江丝毫不在乎,他跃下巨石,故技重施再次取来第二把刀,面对杀声震天的众多高手,再度一刀噼下。
冲霄而起的刀光一连带走了数十人的头颅,院中飘摇的白幡此刻已彻底被染成了血色。
卡察——陆寒江手中的刀又一次裂成了碎片,他取来最后一把刀,朝着身后一连斩出五六刀,月牙状的刀罡飞出,霎时间尘沙漫天,片片血色卷入其中,一片片红雾升腾好似地狱场景。
最后一把刀也断成了数截,这时候场中的高手只剩下二百余人,陆寒江左手虚托,四把长剑上下起伏,他澹漠的目光扫过沉默的众人,脚下一点,身形瞬息化作残影。
四把长剑被陆寒江隔空虚握,如开屏一般落在左右,他步伐如鬼魅,身影一闪而逝,直接掠进众高手之中,一**如潮似浪的劲流涌起,三丈方圆内刮起如飙的旋风。
陆寒江右手捏着一个剑指,自上而下轻轻一落,四剑齐出,尘沙飞溅,休休风号狂勐凄厉,剑影如山矗起,重重叠叠,森森剑气嘶啸如泣。
众高手毫无还手之力,割草一般就倒下了,漫天剑气狂呼飞蹿,喷溅的血液汇聚成了水潭,整个前院似乎都化作了血色的地狱。
砰砰砰砰!
风平浪静之时,四把剑同时炸裂,孤零零的剑柄坠入那血潭之中,染上了赤红的颜色。
陆寒江一袭白衣不染分毫污渍,他迈开步伐朝着台阶上仅剩的东方煌和福伯走去,脚步落下之处,真气激荡,将那污血之河排向两侧,让出一条干净的道路。
东方煌的目光是呆滞的,眼前的一切仿佛是一个天大的玩笑,无数的残肢断臂让他早已经失去了反抗的勇气。
这是一个十足的怪物,仅仅凭借一个人之力就让他东方家数十年的积累毁于一旦,五百精锐无一生还,全成了对方用以嚣张的资本。
陆寒江越来越近,东方煌却僵立在原地没有动弹,福伯见状虽也肝胆俱裂,但却不愿等死,他张口发出一声长啸,双拳齐出打向前方。
福伯的确忠勇,陆寒江侧身闪开他的拳头,反手在他背上拍了一掌,福伯的身子踉跄着往前走了两步之后就呆呆地杵着那里,嘴巴张了张,身子颓然倒下,当他的身体与地面接触之时,就听砰的一声,他的胸口如开花一般顿时碎裂开来。
这下就剩东方煌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
东方煌失神的目光落在陆寒江身上,忍不住开口问道。
陆寒江在他面前停下脚步,目光微冷:“我已经很久没有像今天这么生气了。”
东方煌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只得默默地听着陆寒江似乎是自言自语的话:“太子妃殿下既然猜到我就在此地,猜到我就是丐帮帮主陆十七,为何就派了你们这群废物来?她的人手呢?玄天教呢?再不济皇甫家也不至于一个高手都找不出来吧?明明设下了杀局,却只有你们这些家伙在搅和......呵。”
东方煌直愣愣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陆寒江继续说道:“太子妃殿下是在小看我吗?我将她当作最重要的对手,每一次博弈,每一次算计我都尽心尽力,只要是有关于她,纵使只是一点微小的事情,我也会全力以赴,可如今,她就是这么对我的?”
东方煌似乎想说话,陆寒江却直接一掌轰出。
东方煌惊恐地瞪大双眼,尚且不及发出任何呼号,他的身躯竟似遭到空气的切割和拉扯,刹那之间竟被凌迟粉碎!
尸块和血雨蓬然四溅,将他身后的灵堂也染成了血色,陆寒江冷眼沉默了许久,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