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工头一开始不相信,这样的好事不可能落到他头上。
来人拿出一些企业资料给包打听看,包打听叫下面的人上网一查,这家公司的确存在。
包工头问来人,怎么会找到他?
来人说,他们公司和李丽的公司有业务来往,一次现场来验货,看到李丽的厂房建造的很规范很上档次,一打听是包工头的杰作。现在他们要在剡城投资,自然想到请包工头为他们建造厂房。
包工头将信将疑,向李丽求证。李丽回复,她和这家公司确实有业务来往。只是双方高层从来没有见过面,都由各自的业务主管开展业务。
包工头问来人公司是他自己的吗?来人说,公司由他父亲创办,现在父亲上了年岁,董事长的职务还挂在那里之外,具体业务全部交由他和妹妹打理。
来人见包工头还不是很相信,建议他邀请李丽出来一起吃个饭。
包工头想,一起吃个饭没关系,顶多浪费一顿饭钱。他给李丽打电话,李丽爽快答应。
饭桌上,说的都是一些客套话,没有不正常。
不正常的是包工头去结账返回包厢的时候,来人坐在包工头的位置上和李丽谈的很投机。
他们三个人本来是包工头居中坐,因为他做东,左边是李丽,右边是那个人。
见包工头回来,那个人坐回自己的位置,和李丽又只是讲些场面上的话。
过了几天,包工头因为一项担保到期,去李丽公司,见那个人坐在李丽的办公室。
包工头觉得更加不正常。
“这有什么不正常的吗?你们谈生意不是私底下谈的吗?”
唐青嘴上说的轻描淡写,但心里起了一个疙瘩。
一位操着一口京腔普通话的外地客商?难道那个人是李真吗?如果是,那这里面的水可就深了!
“九斤师傅,谈生意当然正常。不正常的是那个人与我姨娘接上头后,没有再主动联系过我,建厂房的事情更是没有了音讯。”
“你不是说你儿子满月酒他来喝了吗?”
“就是呀,所以我感到更加不正常。自从那次在姨娘办公室看到过他后,我一直没有再见到过他。前几天,他突然给我打电话,说要来喝我儿子的满月酒。他怎么会知道我有了儿子?而且哪一天办满月酒?”
“这不是说明你包工头老板大,影响大,人家过来拍马屁么。”
“九斤师傅,这个时候你还开我玩笑。”
“包工头,估计是你姨娘告诉他的吧?”
“可我姨娘之前一直反对我和她的贴身秘书结婚,也反对我办满月酒。所以我才会到你家楼下等你,请你出面邀请她来喝满月酒。”
“你姨娘后来不是去了吗?”
“去是去了,可还喊来了大肚钱和包打听。大肚钱还好一些,包打听这种人来,不是倒我牌子吗?”
“你们两个‘包’半斤八两,他去鸡场路,你家里猪狗一样,倒你什么牌子?”
“九斤师傅,你能不能不要总是奚落我?那个人肯定有问题,肯定是他给我姨娘下的套。”
“包工头,满月酒上我看你姨娘旁边坐的都是熟悉的人呀?”
“九斤师傅,不知为什么,那天我姨娘很反常,那个人也很反常。”
“怎么个反常法?”
“我姨娘没有喝酒,可看上去神志有些不太清醒,连我们剡城一些场面上的人和她打招呼,她都叫不上名来。”
“那个人怎么反常了呢?”
“那个人自称是大老板,可居然和大肚钱、包打听坐在一起,还一个劲地敬他们酒,讨好包打听。我本来安排他和我姨娘一起坐主桌,他一定要和包打听他们一起坐。还有,他没有和我姨娘打招呼,装作不认识似的。”
“哦。”
唐青心里清楚,包工头儿子满月酒上的李丽不是李丽本人,而是李雅,李雅不认识剡城场面上的人很正常。
那个人应该就是李真,他在满月酒上讨好大肚钱和包打听也很正常,因为他要封他们的嘴。
不正常的是李真为什么要通过包工头去接触李丽?既然以前有业务往来,怎么不直接去找李丽呢?
李真到底是不是李丽的大哥?两个人有没有血缘关系?
李雅到底是不是李丽的孪生姐妹?如果不是,两个人怎么长的一模一样?
李丽一向精明的很,不可能轻易上别人的套,尤其是上李真的套。
唐青与李真较量过,这个人外强中干,没有多少实货,除非背后还有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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