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虽是他妹妹,可到底不是一个母亲所生。况且太后势力大不如从前,被南怀风一道旨意困在后宫,做什么事都束手束脚。而南怀风,虽然他心里厌恶国公府,可碍着先帝的面子上,只要他们不犯大错,那荣华富贵便会一直都有的。
更重要的是,南怀风身边还有一个不讲规矩无视尊卑的江子渔,为了儿子的生命和前途,他也只能选择投靠南怀风。
毕竟太后保护不了他的儿子,而禁王府可以。
“难道这件事就这么忍气吞声了?”二房还心有不满,魏国公回神抬眼,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二弟若是还有法子对付南怀风,大可亲自动手。”
老二被说的哑口无言,老国公却是一巴掌将茶杯摔到了地上,指着魏国公说道:“你,你别以为你的说辞能骗过我,你想倒戈,可你别忘了,我们魏家一荣俱荣!”
“父亲糊涂了,我自是为魏家着想。”魏国公冷扫了一眼二弟,二房的人见情况不对劲,灰溜溜的走了。毕竟眼下家里只靠着大哥了,父亲眼瞧着是不行了。
国公夫人去把厅前的下人都散了,守在门口听着里面爷孙三人的争执。
“你,太后可是你亲妹妹,瑞王的身上也流有着魏家的血!你不帮他们,反而和南怀风合起伙来对付我,你这个畜生!”老国公气的伸手要打这个不受控制的大儿子,却被国公爷轻易的躲开了。
魏国公皱着眉头,冷眼看着父亲歇斯底里的样子,开口带着不明显的怨气和几分咬牙切齿:“父亲眼中只有瑞王,可曾为我的儿子着想过?”
“你们都当我是傻子不成?上次派人刺杀我儿的人,和刺杀江子渔的是同一个人吧,我的亲妹妹都要害我唯一的儿子了,我凭什么还给她卖命?”
魏老国公眼底有几分不敢置信,当即反驳道:“你胡说什么?她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
“父亲没有胡说,这几日我同南洵走得近,也有机会同他一起去大理寺。杀害韦夫人的那枚暗器,同暗算我的那一枚是一样的,以及当初暗杀禁王妃,也是同一种暗器。”魏自仪也早就弄清楚了这件事,那日两拨人根本都是去刺杀他的。那日禁王妃的出现是个偶然,可他是实打实被人骗了出去的。
骂江子渔的人是韦夫人身边的小丫鬟,为的就是让江子渔分心,最好也能一并死在刺客之手。况且就算不提那枚暗器,百里寂也都告诉他了。
京城里有人花钱买他的命,还要嫁祸给禁王府,但这买卖他后来给推了。
“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他们联合起来骗你的,你姑母怎么可能会害你呢?当初他还送你一起去南方避难呢。”魏老国公自是不肯信的,连连反驳着。
魏国公眯了眯眼睛,不想同他再说些什么了。父亲眼中只有妹妹,哪里会在乎儿子孙子的想法?只能语气淡淡的说道:“父亲信不信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保全国公府,保全我妻儿的性命。至于太后,只让她当没有这个娘家了。”
说罢,魏国公便派人将老国公带回院子里,让人好好看守起来,对外只说是身子不好病了。二房对此也没敢说什么,老老实实的缩着脖子过日子,心里还盘算着怎么能跟三妹说上话。
国公府发生的事很快就传到卿玉阁传到南怀风的耳朵里,江子渔有些意外,没想到国公爷的投诚之心如此决断,看来当初绑架魏自仪这事还真是没做错,南怀风则是轻笑着,这事属实也他意料之外但又在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