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这位大老的面班门弄斧,心是拔凉拔凉的了。
“苏里亚——?”
“女士就好。”
他稍微抬头看向天花板,“苏里亚女士,我能稍微让这里变得更亮一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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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随意。”她靠在椅背上,仿佛对一切都不太在乎。
只是简单挥动接骨木魔杖,那些蜡烛连同火苗一起变大好几倍。
能看见当世最强巫师的魔法,这辈子算是死而无憾了!
“哼——”阿不福思冷冷地移开全程盯着她的眼睛。
装神弄鬼的,估计是靠这一手混饭吃。
咦——不是泡内脏就是昆虫标本,坑蒙拐骗是实锤了。
跟他将心情写在脸上不同,邓布利多笑眯眯变出一张椅子坐在苏里亚对面。
“女士,我们千里迢迢从英国过来,当然不是来拆穿你的。”
苏里亚的视线重新聚焦。
对啊,人家可是大忙人来着!
有时间来这个偏僻落后的地方,倒不如去国际巫师联合会商量全球魔法界的未来,又或者回霍格沃茨培养几位有潜力的学生。
打假?明显就不可能嘛。
她撑大眼睛直起腰,没再搞之前神神秘秘的那套。
“邓布利多阁下,请问您的真实目的是……?”
“来寻找一个答桉。”
在今天之前从没见过面,连交集也都没有过。
“阁下说笑了吧,您认识的全是真正的先知,我又怎能给出正确的答桉。”
邓布利多微笑摇头,“女士,这个难题只有你能解决。”
苏里亚脸上的笑容苦涩起来,“阁下应该是找错人了,沟通毗湿奴什么的,其实只是我们这一行的术语。”
“不不不——女士,我要找的就是你。”
他收起脸上的笑容,对上她显得尤为心虚的眼睛,
“女士,请问你是来自哪里的?”
苏里亚能感受到另一道炽热的视线,
“泰——印度尼西亚。”
阿不福思大步走上前,“你果然是纳吉尼的亲人!”
她被吓得有些发愣,“什么纳吉尼?我从来都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阿不福思径直越过邓布利多,弯腰把脸凑到她面前,“那你的家族是不是有遗传的血魔咒?
别对我撒谎,他能读到你心里面在想些什么。”
“我不能。”邓布利多伸手搭在他肩膀上,
“女士,请原谅我们的冒犯。”
阿不福思退到一旁,苏里亚这才敢松下一口气。
刚才那宛如雄狮一般的眼睛,是真的把她给吓到了。
“虽然不知道你们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她非常诚恳地重重点头,
“但我可以回答你们,是的。
我的父母曾经无数次告诉我,我母亲的家族被下过一个很可怕的诅咒。
如果那种能让活人逐渐失去理智,并且最终成为野兽的诅咒是血魔咒的话,我想我应该就是你们要找的人。”
“纳吉尼呢?”阿不福思的眼睛充满愤怒,“你们为什么要抛弃她!”
苏里亚哑口无言。
她似乎真的不认识纳吉尼。
“你的父母没有告诉你?”
“没有,我是在泰国长大的。”
阿不福思愕然闭上嘴巴。
居然完全不知情?
他的满腔怒火并未消失,而是转移到别的地方,
“你的父母在哪?”
苏里亚眼里的忧伤不像是伪装出来的。
她稍微抬起拐杖,接住一个已经有些泛黄的相框。
“我的母亲在我10岁的时候去世了,父亲也在我成年后不久……
他们有参加过那场麻瓜的反抗战争,应该是因为在那个时候受的伤吧。”
印度尼西亚曾经被荷兰简单粗暴殖民过349年。
一百多年前的1873年,他们的人民再也无法忍受剥削,决定团结起来反抗统治者。
开始是麻瓜们的小打小闹,接着发展成小规模的战争,最后连巫师也加入进来。
“我是在1913年出生的,那一年刚好是战争结束的时候。”
阿不福思看向照片的双眼撑得越来越大。
一位年轻男人搂着一位怀抱小婴儿的年轻女人。
她的长相跟纳吉尼一模一样。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