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夫人委屈万分的出宫,回去将事情说给老爷时,还淌眼泪了。
“容氏女欺人太甚!”郭瑞柯自觉大丢面子,毕竟递牌子入宫的是他的夫人,代表着他的脸面,容贵妃敢辱骂她,明摆着不怕他的报复:“你也是的,我让你去找顾昭仪求情.你怎么找到贵妃娘娘那儿去了?”
他烦闷地不去看掩面落泪的夫人:“你就知道哭,连这点小事也办不好。”
郭夫人解释:“我向皇后娘娘请完安后,领路的宫女直接把我带到了昭阳宫,顾昭仪也在那儿,只是她人很沉静,仿佛也很听贵妃话的样子。”
当日,姜娴没有出言奚落她。
相较咄咄迫人的容贵妃和马婉仪,郭夫人对她的观感要好些,也觉得如果不是在昭阳宫,兴许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是贵妃太不近人情。
听了她的话,郭瑞柯却摇头:“她在座上却无焦急之意,看你描述的情态,怕是本就不打算见你。”
官场上多的是这种人,不争一时意气,对看不上的人一笑置之,想把他嘴巴撬开难如登天:“也就你这妇道人家,还以为她好。”
郭夫人唯唯喏喏。
郭瑞柯转念一想:“不过,你这一趟不算白去,我在朝堂上说了不合皇上心意的话,你遭她俩一顿骂,皇上的气多少会消掉些,就是这功劳,真要落在顾昭仪身上了。”
后宫中的势力,顾昭仪明显是贵妃一派的。
据说她和皇后的关系也好。
就是自家女儿不懂事,竟跟她闹红脸,在郭瑞柯看来很没必要,却没有和好的可能了,只能想办法打压她,让她晋位的速度慢些,卡在妃位以下。
翌日,郭瑞柯就求见皇上去了。
皇上倒也见了他,还让他苦着脸说完自家妻子在宫中的遭遇,说完可怜巴巴地一拜:“本是微臣有得罪贵妃娘娘的地方,挨顿敲打微臣也不冤,只望圣上看在微臣夫人已受过一回,郭家上下痛改前非的份上,网开一面,赐下神药。”
燕赤人眼中还没所谓的科学,也暂无疫苗的概念。
于是能“预防”天花的牛痘,便有了神药的说法。
“你可知这是什么?”
从郭瑞柯进门来时,谢彻就抬起茶杯,喝了口热茶。待他说完,放下茶杯,才从旁边分门别类好的折子里取出一本,摔在了郭瑞柯的面前。
“微臣……不知。”
“那便捡起来看,看完了再回朕的话。”
郭瑞柯战战兢兢地弯腰下去捡那本折子,里面夹带着一张羊皮纸,写的是洋文。燕赤中懂洋文的人屈指可数,他也不懂,幸好折子上有翻译。燕赤在海战上落后疲弱,除去部份对燕赤友好的小国外,剩下的和西洋人还没开启商路,寻不到一个契机。
而其中,前来传教的传教士陈祝福的故国玛戈姆就深受天花肆虐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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