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想起那段有些尴尬的往事,孟雨不自觉挠了挠脸,抱紧手中琴谱,轻声开口:“当时我买的礼物太便宜了,初招的老师可能没看上,所以就……”
收礼这件事闵露也知道一些,她微蹙着眉,“你家买的东西价值大概在多少?”
按着当时金价来算的话,孟雨垂眼想了想,报出一个大概的数字:“接近四万左右吧。”
后来父亲告诉她,这已经是在他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拿得出来的所有可使用现金;可是还是没能完成她的梦想,为此,父亲对她感到十分亏欠。
这就更奇怪了。
“我妈妈告诉我,她后来在群里问了其他家长,发现大家购置的礼物价格都是差不多的,基本都是在四五万左右;你家既然也是出了这么多,那应该没有道理不让你进初招才对。”
闵露的一番话让如同一颗炸弹落进了平静的湖面里,孟雨猛然抬起头,脸色尽是吃惊的神色。
如果闵露说得都是真的,那么当年到底是因为什么而不让她进北斗国艺呢?
明明,逊色于她的学员都进去了……
旧友寒暄,却没想到扯出一桩离奇事件,闵露不免有些担忧:“你当时是不是做了什么事,或者说你家和那位初招老师有什么仇怨?”
不然何至于和一个小女孩过不去。
“没有啊。”孟雨挠了挠耳朵,想了又想,记忆中除了初招那一面外,根本就没有那个老师的半分印象。“我爸爸当时经营着一家公司,妈妈在家做家庭主妇,而我在九中上学,怎么可能会和那个老师有仇怨呢?”
在那之前,她连见都没见过他。
“那就怪了。”没有理出头绪,闵露也只能暂时放弃查清缘由的想法,她转而提起:“翁康适如今在玉衡院只是个挂名院长,你如今虽然是他的学生,但恐怕他教你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吧。”
更别提翁康适还欠着北斗国艺一大笔钱,为了筹集欠款,翁康适说不定自身都难保,更何谈教学生。
说起这个,孟雨抿着唇,没有办法为翁康适辩解一句;闵露说的不但是事实,而且在一开始翁康适就是收她做挂名学生而已,后来不知道她神通广大的时老师用了什么手段,她才真正成为了玉衡院的正式生。
见她沉默,闵露更是确定了自己的想法,顾忌着身后的华蔚,她抬手搭在孟雨瘦弱的肩头,轻声:“你要不要来天枢院,虽然天枢院的老师或许名气没有翁康适的大,但至少可以在学院里对你进行教导,而且有我在,天枢院的学生绝对不敢为难你。”
——原来她已经在天枢院混得风生水起了吗?
脑子开始走神的孟雨再度联想起四年前白裙飘飘的闵露,继而联想到了她穿着裙子和别人打架的画面,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对不起,佛祖,我现在就开始敲木鱼!
摇了摇头将脑海里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出去,她张了张嘴,正欲开口,
就听见闵露有些讶异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为什么拒绝,我不觉得你有拒绝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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