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厚纵声大笑:“真是无耻之极,什么无耻的话都让你们说得好听了,什么靠海吃海?明明就是蛮不讲理的地头蛇!什么向人家讨个说法?明明就是趁着人家办喜事疏于防范,准备打个措手不及!什么叫天时地利人和?不就是仗着人多想要强抢,你们不去打听打听,我绝情帮主何曾怕过谁?”
潘会长狂笑:“绝情帮主,没想到武功高,嘴皮子功夫也不弱,若不是陈舵主在这里,我一声令下,早已万箭齐发,你还有命在这里大言不惭?”“万箭齐发吓得了别人,可吓不了我。不信,潘会长你尽管试试,你若是下令,还能站在这里说话?”王厚冷冷地注视着对方。
两人针锋相对,越说越僵。陈舵主急道:“绝情帮主,能否听在下一句相劝?潘会长、刘岛主身为首领,手下死了十多个人,如果没有个说法,也无法向下交待。他们带人去景德镇,让你搅了局,不管怎么说,你也有不对的地方。”
王厚冷声道:“那依陈舵主的意思是?”陈舵主转向潘会长、刘岛主两人:“两位首领,你们有什么条件?提出来也好商量,不要伤了和气。”
潘会长、刘岛主对望一眼,昨晚他们接到赖门主的快马禀报,得知绝情帮主要来福州,极有可能与鄱阳帮一起,自然十分慎重,为此商量了大半夜,想出很多对策,包括一旦动起身来,如何攻、如何围、如何退,都想得很细致,没想到事情进展会如此顺利。
潘会长道:“既然陈舵主这样说,我们只提两个条件:第一,景德镇郑老头杀了我们十七人,每个兄弟抚恤金一万两,结果让绝情帮主搅黄了。我们从庐山回来经过南昌,正好看到杨帮主在装货,暗中打听,知道要走这条路线,我们估算了一下,货物的价值十万两左右,如果运到西洋,差不多能值十七万两,所以我们要以这批货来抵销十七条兄弟的性命。”
杨帮主急道:“杀你手下的是郑家,跟我鄱阳帮有什么关系?”刘岛主道:“怎么没有关系?你们本是一家,他不敢走,才要你代他走这条路线,当我们不知道?”“胡说,我和郑家只是普通关系,还能为他们如此卖命?”杨帮主额头上已经冒出汗珠。
潘会长不理他,接着道:“第二个条件,绝情帮主打败我们三人,武功的确很高,我们心里都佩服,但以武欺人我们绝做不出来,所以他要向我们道歉。”王厚忍不住放声大笑,越笑越觉得好笑,竟然翻身下马,捂着肚子笑蹲在地上。
“你想搞什么鬼?”刘岛主厉声喝道,“你要是敢偷袭,我们林子里的兄弟就会立刻放箭!”王厚笑着站起身来,连连摆手:“哎哟,我实在忍不住,见过无耻还没有见过如此无耻的。”
陈舵主劝道:“帮主,他们提的两条也不算太过分,咱们相遇一场,我盐帮虽然不富裕,也可以补偿杨帮主一些损失。依我看,这货物如果不托人帮忙,肯定无法出海,往回运的费用也是够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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