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fred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腰间只围了一条浴巾。
听到拉门的声音,杨苹立即从厨房冲了出来,怒气冲冲,兴师问罪:“你到底有没有受伤人的自觉?”
Alfred愣了一下,有些懵然不知所由,直到目光触及杨苹右手握着的那个高脚杯,杯底还残留着不少红色液体。他立即恍然大悟,那酒杯是昨晚杨果留下的。
臭小子喝了酒也不知道随手洗一下杯子,还说杨苹是家政白痴,他自己也不过是半斤八两,连顺手洗个酒杯都不会。真会个他惹麻烦。
杨苹一边晃着酒杯,一边激动地说:“你知不知道你受伤了不能喝酒啊。”
Alfred全然不将杨苹的怒气放在眼底,笑嘻嘻地解释道:“那不是我喝的,昨晚有一个朋友过来看我,他喝的。”
杨苹蹙着眉,质疑道,“你这朋友难不成是半夜三更来的。”
“还真是半夜三更来的。”
“半夜三更来的?你骗鬼吧,什么朋友半夜三更来探病,除非……”杨苹猛然噤声,脸色一僵,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又走进厨房。
“不是什么女人。”Alfred立即跟了过去,解释道,“一个朋友,他是个大忙人,晚上才方便出来行动。昨晚过来也不过是为了找我打探消息。”
“打探消息,是记者吗?”
Alfred摇摇头,“他再找一个女人,让我帮忙给打听一下。”
“找你帮忙找人,你是还兼职寻人?”
Alfred笑了笑,“我不兼职,只是在美国警界有些人脉,他要找的女人在美国境内消失了。这个男人和那个女人有一段很缠绵悱恻的故事,要听吗?”
犹豫了一下,杨苹摇摇头:“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那就算了,今天不讲他了,反正以后你也是会知道的。”
“为什么我以后会知道?”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现在我饿了。”Alfred眨了眨眼,又露出小鹿比一样无辜可怜的眼神。
杨苹对此好像毫无抵抗力,“医生有开饭前的药,先吃药吧。”
说完,杨苹回身准备去客厅的茶几上拿药,这才发现Alfred只围了一条浴巾就出来了,不禁尴尬地撇开眼,“你…….滚回去穿衣服。”
Alfred故意拖长了声音“哦……”了一声,然后才慢条斯理地往卧室走。
卧房也是半开放式的,尽管杨苹极力想要控制自己不将头往卧房方向转,但是眼睛也总是不由自主地往那边瞟,心里想:他不会就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换衣服吧?
Alfred从衣柜里找了一条休闲裤套上,之后才扯掉浴巾。当Alfred从卧房里走出来时,已经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黑鱼和火腿肉的清香了。
“很香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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