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和他对视的苏玖看见了他眼底的凉薄。

下跪没有关系，说软话也没有关系。

眼前的这个人，什么都不在意。

苏玖不知道他想要什么。

但苏玖知道，这种能舍得下身段的人，所求的事物，一定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加庞大。

**，永无止境。

人，永远不可能满足。

在苏玖的眼中，眼前的男人就像是无底洞成精似的，他的眼底格外深沉藏着深不可测的黑雾。

成那些黑物的就是不可名状的**。

苏玖没有开口回答他，而那些刚刚从房间里出来的人也莫名其妙的聚集在了苏玖的身后，像是和苏玖站在一起反抗。

特别是曾经一直说话神神叨叨的月一，如今更像是成了苏玖的话筒。

她拦在苏玖的面前，对着眼前的男人说道：“你不要以为我们还会是你的鬼话，当初军部因为信任你们才让付上将来配合你们，结果你们是怎么对他的！”

“你们这些拿着黑心钱做事的研究员，做出来的东西根本就不是人可以使用的！”

“还有其他的同志，都被你们变成了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你还有脸来我这里跟我说什么会为我们负责，会赔偿我们？！”

“我呸！”

月一说的话大部分都是不能播出去的，所以直播间很快就检索到她语言中的敏感词汇，进行了消音处理。

所以在直播间的观众听到的声音都是……

你%……&……*，他%&%……

反正就是听不出个所以然，只能连猜带蒙。

最后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播间已经被关掉了。

魏晏也没有想到月一居然会这么大胆的把这些事情全都说出来，看来她是真的什么都不怕了。

可她的家人能把她卖给自己一次，也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更多次……

只要金钱作响，人性是可以被抛弃的。

而恰巧除了苏玖之外，自己也有一点小钱。

不多不少，能买下这些人卑贱的性命。

所以魏延也在此刻，有把握的开口道：“月一小姐，您的父亲前段时间才来找我问过您的近况，你说我要是把你现在的这副模样告诉他，他该有多难过。”

月一的表情瞬间变了。

刚刚还算清明的眼睛一瞬间变得又有些浑浊，像是得了失心疯那样，有点疯疯癫癫的，嘴里说着没有意义的话，只是在重复着。

“父亲？父亲！”

“我是有用的，我是有用的……”

“别告诉我的父亲。”

苏玖看着她这副模样，就知道这些人大概是做了什么手段，针对他们进行了一些驯化。

总之只要不把他们这群人当做人，他们什么手段都能做得出来。

如今这副卑躬屈膝的模样，也不过是形势所迫。

只要给他们一个突破口，他们很快就会卷土重来，又变成那一副六亲不认的模样。

不过没有关系，苏玖已经不是当初的苏玖了。

至少他们提供的药剂，已经不是自己必要的，活下去的手段。

然而下一秒，魏晏突然开口道：“苏小姐可能不知道，我们这里做了一个研究。”

“有关于被辐射之后人的生活状况观察报告。”

“其中就有苏教授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