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微楞,不知钟琅是何意。
然钟琅解释道:“臣不曾经历过海战,所以想跟随涨涨见识。”
长远候不大乐意钟琅一块去,毕竟对付一个海盗,只要兵力船支给力,他有信心能很快解决。
再说了,他此去,还有别的目的。
“中郎将,这打战不是小儿科,我可没心情带小孩去遛弯。”
钟琅道:“侯爷莫要担忧,我可以领着我钟家军做先锋,先去帮侯爷探一探情况。”
钟勇不悦道:“钟琅,你放肆,打仗岂能儿戏,岂能你做决定。”
沈明泽昨夜不曾见到表妹,有些话却不能交代,然听见钟琅要去闽南,想着必定是闽南月说了什么,本来他相让长远候坐实杀了忠臣之罪的,可是钟琅若是插一脚,便多了些变故。哎,此事怕是不能按照自已计划演绎了。
沈明泽想了想,上前道:“皇上,钟家军行动鬼魅,善于布阵,在陆路上或许无人能敌,可若是海战,术业有专攻,中郎将绝对是吃不消的。”
朝堂之上,听沈明泽如此说,便符合道:
“是啊,钟家不曾接触水战,贸然前去,怕是会耽搁了军情。”
“光晕眩之症就让他避之不及啊。”
水军将士都是经过特殊训练的。
钟琅道:“皇上,那些海盗总是会上岸的,臣等前去,想着能助长远候一臂之力,更甚者臣想要与长远候学习海上作战。”
学习?
“皇上,若是皇上派臣前去,臣事事听命于长远候,绝对不会耽搁军情,臣精心学习,为国效力之心,往皇上成全。”
桓王殿下精心布置的一个局,不想因为被一些无法预知的人所破坏。
他道:“皇上,中郎将学习之心,值得提倡,但也请中郎将能分得清轻重,不可如此儿戏。”
“我知晓你英勇无敌,但海上作战,拼的不是英勇,而是计谋,是经验,中郎将想要学习,待长远候击退了海盗,平静了海防,你在亲自去学习如何?”
“这学习要循序渐进,总是要适应了海水,方才能出战不是。”
钟琅瞧着桓王,眼神中蕴涵的味道不明。
然而他去闽南之心,尤其坚决。
“桓王殿下所言极是,可行军打仗,总要有第一次,臣说了,臣是去学习,可参与作战。桓王殿下不曾去打过仗,亦不曾见过敌人凶悍,杀人如麻。”
“但我钟琅绝对不会因前行艰难,没有参与而停步不前。”
桓王见他如此难缠,随后看了长远候一眼,长远候道:“桓王所言极是,中郎将,还是改日在学才是,时间紧迫,臣还有许多事要准备。”
钟勇不知自家儿子为何非要如此,他家二子绝对不会无缘无故提出的。
他的心思沉稳,比之老大更让人安心些。
钟勇无奈道:“长远候不答应,难不成是怕我们家儿子偷了你的功劳不成?”
“老钟,你这话让人寒心了,我这可是担忧你家儿子的安危,不过既然你同意,我倒是愿意领他去,也算是报答你教育我儿子之恩了。”
是了,陆飞还曾经跟对钟勇一阵。
陆飞此刻也在朝堂之上,他道:“皇上,臣也去。”
长远候申斥自家儿子道:“你捣什么乱?”
可是长远候对自家这个儿子,根本拿捏不住啊。
面无表情的模样,太冷。
皇上看着小辈们不怕苦,反而一心要学习,心中很欣慰,大宋有这些后辈,必定能千秋万代。
“好,一个小小的海盗的确是不惧威胁,你们有心为我大宋效力,是好的,朕准允了。”
沈明泽还想说什么,然瞧见钟琅目光隐晦不定望过来,暗含威胁,他虽然不惧威胁,但他也知晓,钟琅行事,不达目的不罢休。
钟锦绣在家听说自家二哥要去闽南,正与她二嫂在大嫂处逗孩子呢。
王初云有些愣神,这他们才成婚没多久呢。
这就要分离了?
聂秋霜安慰道:“他们是武将,这出外打仗也都是随时啊。”
王初云目光微暗。
“闽南之地,他又不曾接触过,而且还是海战,他去有什么用?”
钟锦绣不敢说自家二哥去,是因为自已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