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她不会来的。”
钟锦绣将象征性的做好了两个菜,便道:“走吧,咱们过去瞧瞧。”
几人在路上便听见众宾客议论纷纷,有人说:“京都各世家最忌讳的便是不尊不孝之人,这钟国公因此已经被人弹劾很多次了。”
“这听说跟钟家大小姐有关,老夫人偏心,苛待钟大小姐,钟勇一回来便不愿意了呗。”
“这偏心?当年钟大小姐那般名声,老夫人不喜欢也是情有可原的,倒不至于这般大罪,分家不说,还与老夫人不相往来了。听说钟家三小姐还是老夫人养大的,这钟过公太刻薄了......”
“是啊,老夫人将钟家三小姐调教的极好。”
......
只不过他如今还得皇帝重用,皇上不曾下旨责怪。
但若是有朝一日,钟家...此事便会被人搬出来诋毁了。
聂秋霜听众人的议论,脚步更重了些。当初她便与明哥提及过,老夫人不该养在二房那边的。
养在家中,很多事都能限制住了。
王初云刚嫁进来,不了解情况,但是她心中知晓,这不尊不孝的名声扣下来,钟家日后的在京都,怕是很难洗清了。
几人去了外厅,正瞧见他大伯爷拄着拐杖,客厅内爹爹,沈明泽和他大哥听着他冷然道:“钟勇,你如今位于高位,旁人说不得你什么,可我不能看着你如此刻薄你嫡母,她做错了事,但也已经认错,你不该揪着前事来作践她。”
“如今锦绣成婚,这般大事,她身为一家主母,你怎么能不请她来观礼呢?锦绣也是她的孙女。”
“你说你母亲苛待锦绣,可是你呢,沈家...那沈明泽,病入膏肓,已经是半截身子要入土了,你都同意锦绣嫁去冲喜了,又如何怪责你母亲她当初将锦绣送往...”
沈明泽不想他说出不利于锦绣的话,高声道:“堂祖父...”
钟武顿住,目光疑惑看向沈明泽,然沈明泽起身,向这位钟家堂祖父请了安。
彬彬有礼,且朝气蓬勃。
沈明泽正要解释什么,就见门外钟锦绣跨进来,道:“堂祖父,您怎么能说我们没有请外祖母来观礼呢?”
“你大婚,你祖母并不曾出门。”
“我们请了,是祖母不来,祖母不但没来,就二伯母也不曾来呢。”
钟锦绣瞧着被当靶子的钟武道:“堂祖父一来就说我们苛待祖母,真是好没道理。”
钟武被一小丫头数落,脸上无光。
尤其是当做晚辈的面。
他仗着自已年长,出言训斥道:
“锦绣,你现在已经嫁了人,行事作风应该有所收敛,不该在向在钟家这般,为非作歹了。”
“女孩子,就应该温柔贤惠,相互教子,不该在插手娘家的事情。”钟武心中气闷,“钟家因为你,招人诟病,不能再这般错下去了。”
钟勇已经很不高兴了,自家女儿如何被旁人训斥。
他正要说什么,就见沈明泽上前道:“我家夫人温柔贤惠,上恭敬婆母,下体恤婢女,怎么在堂祖父眼中,却是那般不堪呢。”
“说来钟家的事情...我也有几分了解的,这长辈不是长辈,怎么能期望晚辈仁孝,人之初性本善呢。”
钟锦绣听沈明泽维护,且言语之间挖苦她堂祖父,心中一乐,道:“堂祖父,您应该去劝劝祖母,莫要让她在这般埋怨下去,如此对彼此都不好。”
“明明是你......”
钟勇道:“大伯父,够了,今日是锦绣回门日,您这是要闹哪出?我已经说过了,锦绣婚事办的仓促,没来得及通知您,是我们的不对,但您今日既然来了,就坐坐吧。至于东院的人,他们不愿意来,我也不能去强制抬他们过来吧。”
钟武不相信那边不来,他沉默两声道:“我去请他们。”
钟锦绣瞧着钟武,不知道该说这位堂祖父多管闲事,还是说他太单纯了。
钟勇轻声叹息一口气,便道:“大伯父有心了,我知晓大伯父一心为了我,为了咱们钟家能够百年安好,可是母亲那边...既然大伯父忧心撮合,我也不好僵着,她毕竟是我母亲,还教养了锦心,我也不想亲人似仇人,如此那就麻烦大伯父了。”
钟锦绣听爹的言语,似乎有心和好,钟锦绣心中不悦,她不想爹地去接触那边的人。
钟武得到钟勇的话,心中安心,他便去东院劝说去了。
小沈氏上前道:“姐夫,大伯爷必定是受那边的人挑唆,专挑这个时候来,知晓咱们不会不同意的。”毕竟今日来的宾客都是有头有脸的。
钟锦绣心中对那边的无耻,倒是没多少愤然,因为他知晓那边不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