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要拾起浆,准备划回去。
晋王瞧着她的背影,突然间开口问:“你是不想嫁给本王吧?”
沈莱娣心中微愣,滑动的手,却更快了,她装作没听见他说的话,很快便上了岸。
那宫女还在等着她,见到她出来,便急着道:“黎妃娘娘派人来寻了,快走吧,别耽搁下午考教了。”
今晌午她与潘老夫人论棋,输了。
她的姐姐们都很出色,但是她却不善刺绣,她只喜欢看书。
常听一句话‘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
是书中让她体会到‘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的壮景,认识了‘水光潋艳晴方好,山色空雨亦奇;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的杭州西湖;亦从书中学到‘不争就是慈悲,不辩就是智慧,不闻就是清净’的智慧,而今日自已这般闹腾,果然是失去了智慧。
还因为一个男人?
太不该了。
待她行至潘老夫人跟前,就听见吴南国酸酸道:“沈五姑娘,你这是来迟了,难不成是瞧不上潘老夫人教诲?也是,你们沈家出来的人各个都是有名人,瞧不上也是情有可原。”她顿了一下,看向潘老夫人,暗黑黑道,“潘老夫人可莫要见怪才是,毕竟沈家如今正得盛宠啊。”
这一番话,直接间接都在说她无理的很,最后还直接暗指他们家恃宠而骄?
这个罪名她可受不起。
她莞尔一笑道:“吴姑娘此言,说的太无理了。”不等她反驳,她便道,“这一,晌午直言说睡过午觉后在聚,却无具体时间,你咬定我迟到之说,实乃无理可据。第二,你说我家正盛宠,不让潘老夫人责怪,是想说潘老威严不足以震慑我沈家吗?第三,你吴家是什么身份,居然敢藐视潘首辅家?”
“我没有...”
沈莱娣不理会他,看向潘老夫人莞尔问:“潘老夫人,我真的是来迟了吗?”
潘老夫人觉得这小姑娘有意思,看着呆愣,实则通透的很。
“我既没有定下确切时间,自然不算迟到,是我来早了。”
沈莱娣道:“多谢潘老夫人厚爱。”
吴南国气结,暗搓搓的瞪着沈莱娣,闫纯甄拉着她,示意她稍安勿躁。
道:“我们在家也睡不长,想来沈家午休时间与我们不同吧。”
“这倒不是,刚才沈五姑娘路上遇到本王了,故而耽搁了她来听潘老夫人教诲。”
突然间的声音传来,让在座的除了潘老夫人,都有些意外。
沈莱娣意外的是他居然会替自已遮掩。
而另外两位目光则惊讶他的到来,随后暗搓搓的望着沈莱娣:她定是去故意堵着晋王殿下的,她们怎么就没有打听到晋王殿下的行程呢?
瞧着自已身边的宫女,有些嫌恶。
瞧瞧人家身边的宫女,多会巴结人。
闫纯甄身边的宫女都不知晓发生了什么事。
但听潘老夫人问:“晋王殿下怎么来了?”
“路过,就过来看看。”他目光微微扫向沈莱娣,只是沈莱娣只低垂着,看自已脚上的鞋子。
晋王殿下嘴角轻扯,宛若兰花绽放,顿时让吴南国和闫纯甄身心都有些颤抖,心中不免自问,世间怎么会有如此清贵的男人呢?
她们以前便知晓晋王乃是玉一般的男人,温柔随意,且怜香惜玉,对女子之心意,有求必应,而且此人将来会登上皇位,是不可多得的夫婿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