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来她做过账房先生,卖过艺,做过绣娘,前不久结交了一位朋友,被请为女学院的女师傅。
教导女子礼仪。
生活过的还算是知足。
只是她出了茶楼,隐约感受到有一道视线直视着自已,四下搜寻,却寻不到。
无奈只能回家去。
茶楼里走出来两个人,一个是沈明泽,另外一个则是阿祥。
“主子,我们不去接夫人回去吗?”
“不接。”
阿祥心中叹息一声,明明时刻关心着夫人,却...不知道这是在跟谁怄气。
半年前,她们寻找到夫人的时候,正瞧见夫人在茶楼弹琴卖艺,当时的主子,眼眶微红,差一点就要将茶楼给烧了。
夫人的美貌,与江南温婉的女儿不同,那骨子里透出的高贵,斜睨天下的气势,比那绝美的容貌更让人心醉。
半年以来,借机会亲近她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虽然都被夫人的冷淡给击退了,可也有慧眼识珠,胆识过人之才俊。
比如说总商之子,白胜义。
盐商之富裕,世人谁不知,江南首富的名义,非他不可。
钟锦绣初来江南,救了一位夫人,这位夫人乃是书院师傅,她因为身怀有孕,不便在教授学生,知晓她礼节周全,便请了她。
当然也是因为束脩给的丰厚。
那位夫人还为她准备了一座做出,两房一厨,且院子宽敞。
钟锦绣回去便给自已做了一碗面。
吃过饭,她便坐在庭院内看书,正瞧着仔细,便听见门外有人敲门,她当做没有听见,可这敲门声似乎不决。
钟锦绣微微有些不耐,怕她将门给敲拦了,无奈道:“谁在敲门?”
门口有为女生道:“钟夫人,我家姑娘求见夫人。”
钟锦绣无奈去开门,正瞧见两位女子,一个头戴着帷幔,应该是位主子,而她身侧的则是头上两朵包骨朵的丫头,钟锦绣不吭声,也没有让进门。
那位戴着帷幔的女子,粉色衣裙包裹着身子,高挑则窈窕。
那女子似乎也在观测着面前的女子,虽然不让进,但是那通身的气派,却不曾让认感受到无理,高情逸态,空谷幽兰,让人不敢小觑。
“奴家婉云,求见姑娘。”
婉云?
难道是万春楼的那个婉云?
“姑娘寻我何事?”
“听说夫人高雅,特别拜见。”
“说重点。”
婉云一愣,随机道:“可否进去一谈?”
钟锦绣摇了摇头,婉云无奈,只道:“听说夫人高雅,高风亮节,所以今日特地来拜师,望夫人能不嫌弃妾之身份,收下妾。”
说着便让丫鬟递上一个匣子,打开来,里面竟然是满满一盒子的银子。
那丫头见她见到这么多银子竟然毫无波澜,恍惚这些银子与她,可有可无。
这样子说来她果然是高风亮节啊,本来觉得她无理的丫头,心中多少有些钦佩。
“姑娘的事情,我怕是不能帮忙。”
那丫头道:“我们家姑娘还不曾说,你怎么就知晓不能帮忙?你是看不起我们吗?”
钟锦绣倒是不曾有怒,只是目光清冷的看了她一眼,吓得那丫头微微缩了缩头。
婉云呵斥道:“阿奴,不得无礼。”
钟锦绣不想多费口舌道:“我在此地只待半年,姑娘来此,无非是让我教导你些才艺,所以我说我不能...并不是看不起。”
婉云知晓,她被人请去书院帮忙,只帮半年,所以她才急切的请求她。